動的馬漢,心中一陣發緊,舉手道:「好好,這一局我認輸便是,王朝快去抬下馬漢來,快去請郎中來醫治。」
蕭特末哈哈大笑道:「算你識相,你的人怕是命都沒了,我的人卻只是受了些輕傷,自然是我們贏。」
蘇錦沒空理他,小步往馬漢身邊跑,剛跑了幾步,忽然驚訝的張大眼睛,只見趴在地上的馬漢身子蠕動,發出痛苦的呻吟,竟然緩緩的撐起身體,爬了起來。
蘇錦高叫道:「兄弟,莫要動,我叫人去抬你下來。」
馬漢低垂著頭,半跪在地上,任由血水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伸手擺了兩擺,含糊不清的道:「公子爺……莫要過來,你們一碰……我身子,這場比試……便輸了。」
蘇錦叫道:「輸便輸了,我不能沒了你這個好兄弟。」
馬漢揚起臉來,齜牙一笑,臉上一片血肉模糊,上嘴唇也黏糊糊的不知道唇.肉還在不在了,這一笑露出半邊白森森的牙齒,看上去毛骨悚然。
「那我這一拳……不是白挨了麼?您但請放心,我……還撐……得住。」話猶未了,膝蓋一軟,又撲倒在地。
蘇錦急的跺腳,叫著王朝道:「去呀,抬他下來。」
王朝站著不動道:「爺,馬漢兄弟說的對,不能這麼認輸。」
蘇錦跺腳道:「你糊塗麼?那可是咱們的兄弟,銀子算什麼?」
王朝道:「銀子不算什麼,面子不能丟。」轉頭對著馬漢大喝道:「馬漢兄弟,站起來,趴在地上當孬種麼?爬起來給那狗雜種一拳,送他回姥姥家。」
馬漢身子一動,果然又掙扎著往起爬。
蕭特末急的大吼道:「蕭大虎,還趴在地上作甚?趕緊給我起來;你若是再裝死,本使便叫人成全你,剁你個七八大塊餵狗,還不給我滾起來。」
蕭大虎也艱難的撐起身子,慢慢爬了起來。
兩個血糊糊的人,一個滿臉一塌糊塗,一個下巴脫臼,舌頭斷了一小截牙齒飛了數顆之人,竟然真的都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蘇錦無可奈何,只得退回案邊站立,焦急的注視場上形勢。
馬漢噴著血沫子含糊的笑道:「那廝,我可曾躲避逃跑?我遵守了諾言是吧。」
蕭大虎口不能言,卻伸出大拇指朝馬漢一比劃,連連點頭,滿目讚許欽佩之色。
馬漢哈哈笑道:「你也是條漢子,咱們總要分出個勝負來,我看你已經撐不住了,認輸吧。」
蕭大虎連連搖頭搖的口水血水一頓亂飛,指著馬漢比比劃劃,那意思是,認輸的是馬漢。
馬漢咳了兩聲,吐出一口血沫子,大聲道:「那沒辦法了,咱們只有再來過。」
蕭大虎踏前一步,握住拳頭,那是應戰之意。
馬漢調整一下呼吸,猛然間竄上前去,高高躍起,鐵拳對準蕭大虎的臉便兇狠的砸去。
蕭大虎怪叫一聲,揮拳迎上,兩隻拳頭在空中相遇,發出咔擦一聲,顯然是有人的指骨斷裂了。
馬漢身子一震,退後一步,緊接著揮拳再上,蕭大虎揮拳再硬接,兩人一拳又一拳,拳拳都是拳頭碰拳頭,卡卡擦擦之聲不絕於耳,馬漢狀若瘋虎,一拳一拳毫不停歇,兩人拳頭相碰十餘次之後,兩隻拳頭都成了血肉模糊的肉疙瘩。
蕭大虎初時還能挺住,隨著馬漢一聲聲的悶吼,一拳拳的砸下,蕭大虎只覺得手上的骨頭一根根的爆裂,每一次拳頭相交都痛徹心扉;當馬漢的第十三拳砸下來的時候,蕭大虎寧願讓自己的臉挨上這一拳,也不願伸出拳頭跟馬漢對碰了。
馬漢血糊糊的拳頭砸中蕭大虎的鼻子,力道雖然並不大,但足以將蕭大虎再次擊倒在地。
所有人的人都看著場上的一幕目瞪口呆,馬漢如此的悍勇,簡直讓人難以置信,而對方也是個狠角色,兩人也都坦蕩的很,揮拳相迎之時兩人的另一隻拳頭完全沒動,這是一種勇士之間的默契,就只用這一隻拳頭鬥狠,看誰能撐得住,哪怕是最後被你放倒,我也絕不會動另一隻完好的拳頭來占便宜,這便是英雄重英雄,惺惺相惜的勇士情懷。
當然換而言之,這是一種傻逼行為,但這種傻逼,讓人覺得從心底里萬分的敬佩。
隨著蕭大虎倒地,這一局又以蘇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