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大虧,故而在涇原路的兵力哥州府的分配上你須得多加斟酌。」
蘇錦想了想忽然高叫道:「來人,取沙盤來。」
范仲淹韓琦都不知沙盤為何物,只見兩名馬軍親衛抬著一個桌面大小的木盤走了進來,上邊蓋著紅布,放在案几上。
蘇錦伸手將紅布揭開,但見木盤內高高低低沙丘密布,像是一幅地圖的摸樣。
蘇錦解釋道:「兩位大人,這是我徵求了城中幾十名當地獵戶和藥農們擺成的一副涇原路地形圖,插紅旗的是我涇原路州府駐軍,藍色的旗幟是斥候探報的西賊軍位置,白色的紙條是河流,高處是山峰,地處是平原,可以一目了然。」
范仲淹高挑大指贊道:「不錯,好辦法,虧你想得出來。」
韓琦也連連頷首,眼睛盯著沙盤來回逡巡道:「這確實是個好辦法,比地圖看起來更加的一目了然,老夫回去也請人製作一座秦鳳路地形沙盤。」
蘇錦倒還不知道這年代居然沒有沙盤這玩意,自己是個地圖盲,看地圖往往分不清東南西北,這才學後世打仗電影裡的情景弄了個沙盤出來,卻無意間成了個人專利。
「兩位大人請看,從涇原地形上來看,隴山以西崇山環抱,六盤山山勢連綿高峭,故而山南之蘭州河州等諸州縣當無受襲之虞,而隴山以東便是渭州涇州和原州呈品字形排列,其中看似原州最北,似乎首當其衝,但我想西賊決不至於攻擊原州。」
范仲淹道:「何以見得?」
蘇錦道:「原州離范帥駐守的環慶兩州最近,甚至比到渭州的距離都還近少許,救援也最為便捷,敵攻擊原州便等於是直接攻擊范帥的環慶路,跟范帥正面為敵恐是他們最不願做的事;當然這只是猜測,但如果范帥稍微做一些調整,只需佯裝將延州兵馬調集一小部分駐紮慶州城中,敵軍獲悉之後必會遠離原州,決計不敢攻擊原州。」
韓琦點頭道:「正是如此,這一招叫做豬圈邊上磨刀,豬不怕才怪。」
范仲淹道:「那這樣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呢?放棄原州之後攻擊的首選目標便是渭州了,涇州在渭州和原州側後,又有涇河相隔,他們絕對不會捨近求遠偷襲涇州的。」
蘇錦點頭道:「范帥說的是,我只是想將複雜的局面簡單化,目前我們不能確定敵軍的進攻方向,這是最大的難題,我想逼得西賊無其他進攻的目標,讓他們只能來進攻渭州城,這樣便可使局面明朗化,其他州府便無需我去操心如何協防,只需管好自己便罷,我這裡邊可一心一意的布防應戰;逼著西賊雖有機動能力但除非不來,來只能來渭州。」
范仲淹輕輕拍手道:「不錯,這個想法很好,確實能使局勢明朗。」
韓琦皺眉道:「可是那樣一來,豈非逼著這十萬大軍猛攻渭州麼?渭州能擋的住麼?」
蘇錦道:「擋不住也要擋,這十萬大軍不管進攻何處誰能有把握擋的住?原本我還寄希望於范大人能率兵馳援,但范大人說的有道理,萬一是西賊使詐聲東擊西之計,那便大事去矣;所以鄜延路環慶路的兵馬不能動,只能靠韓帥支援的一萬五千兵馬以及我渭州城的兩萬兵馬來抵擋。」
韓琦搖頭道:「若是渭州失守,豈不是形勢大壞?」
蘇錦道:「也沒那麼容易失守,渭州城在前沿邊陲諸城之中城防最為堅固,憑藉堅城據守死戰,即便是丟了城池,西賊的十萬大軍還能剩下幾成?一旦敵軍變成殘兵,范大人還不來收拾殘局麼?只要一開打,范大人便可派兵援助了,那時候敵軍的主力現形,環慶鄜延兩路不虞敵軍襲擊,難道範大人會袖手?」
范仲淹擔憂的看著蘇錦道:「但是我老夫的援軍來的必然很遲,敵軍實力大於我之時,老夫不會冒險與之在野外遭遇;而且老夫只能繞道從南邊前來支援,就怕你扛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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