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狗剩匆匆看了一遍,顫抖著畫了押。
「將他拉出去,沖洗一番,臭也臭死了。」
蘇錦指著第三個布袋子道:「那裡邊也是他們一夥的麼?」
王朝拱手道:「公子爺,這裡邊的人跟咱們是熟人呢。」
蘇錦驚訝道:「熟人?」
王朝笑道:「本來只抓了那兩個,卻在路上碰見這麼個鬼鬼祟祟的傢伙,我一想,沒準這傢伙知道的更多,於是順手牽羊,打昏了拿了回來。」
蘇錦好奇心起,忙道:「打開袋子,我要看看是是哪位爺。」
袋子打開之後,蘇錦一瞄,嚇了一跳,袋子裡果真是熟人,正是那日帶人前來襲擊自己的南城痞子頭朱癩子,自己將他的供詞交給了王爺,王爺居然沒有宰了他,倒也是奇事一樁。
朱癩子兀自昏迷不醒,被王朝一個悶拳打在後腦,跟被鐵錘擊打了也沒多少區別,確實沒那麼容易醒來,蘇錦看他頭臉上傷橫累累,胳膊上還幫著布條,血跡從裡邊滲透出來,好像是經歷過什麼打鬥。
有人弄了一瓢涼水,朝朱癩子的臉上一潑,朱癩子悠悠醒轉過來,睜開眼開口便罵道:「你們這幫陰險小人,老子為你們出生入死,幹了多少事,賺了多少錢,你們就這樣報答老子,老子做鬼也放不過你們;七爺在哪?老子要見七爺,還有那個陰險卑鄙小人胡為呢?有本事跟爺爺真刀真槍的干,背後捅刀子算什麼好漢……」
眾人被他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弄得摸不著頭腦,蘇錦聽出話中蹊蹺,呵呵笑道:「這是誰惹得咱們朱管事這般的惱火,你們怎地將朱管事給惹了,快鬆綁,象什麼話。」
朱癩子這才反應過來,仔細一看,面前站著的居然是自己的煞星蘇錦,自打遇到此人,自己便淪為喪家之犬,不是煞星是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是你們?俺怎麼在這?」
蘇錦哈哈一笑道:「怎麼,朱管事把我們當成誰了?開口便是一頓罵,讓在下好生羞愧。」
朱癩子尷尬道:「我以為你們是小胡那狗賊派來的,蘇公子,咱們的事可是完結了的,那日在你宅中,咱們已經就兩清了,您可別說話不算話啊。」
蘇錦道:「自然算話,我可不敢招惹你朱管事,沒得帶人來做了我全家,那可是白死了。」
朱癩子垂頭道:「說這些作甚?我現在自身難保,怎會去你宅中尋釁?」
蘇錦眼珠子轉了轉道:「朱管事怕是被人追殺了吧,瞧瞧這身上,想必是經過一場惡鬥呢。」
朱癩子面色晦暗,嘆口氣道:「那幫狗日的卸磨殺驢,居然背後插刀子,要害爺爺性命;此事不提也罷,我此番回來就是找小胡那狗賊算賬的,定是他在背後搗鬼。」
蘇錦試探他道:「是否是因為滅門之事呢?」
朱癩子道:「大概是吧,那幫狗日的說死了的一家子有個兒子在南邊當縣令,為此事跑到京城,走了門路正在鬧,於是七爺便告訴我說要避避風頭,命我帶著手下十幾個弟兄去狼頭山的狂風寨找隋寨主入伙,直娘賊,老子剛剛到狼頭山下,也不知哪裡冒出來七八十命山賊,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砍,老子拼死跳了河這才逃出來,手下的十幾個弟兄全部交代了;老子要當強盜,卻被強盜給洗了,這他娘的算怎麼回事啊。」
蘇錦心頭一驚,問道:「狂風寨?隋寨主?你那位七爺怎地會勸你去當山賊?這可不是叫你造反麼?」
「什麼造反,這狂風寨本來就是王爺的……,多說無益,我說兄弟,有吃的麼?可餓死我了。」
朱癩子驚覺失言,趕緊閉嘴不談;蘇錦心中掀起萬丈狂濤,王爺真的跟什麼狂風寨的盜匪有勾連,看來這朱癩子的肚子裡知道的不少,此番定然要讓他盡數說出來,這幾個人明日一早便命人遞押上京,連人帶口供全部交到晏殊手上,即便自己在此地事情不成,憑著這些證據,滕王一夥也絕沒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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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七章 意外之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