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我好好的揣摩皇上的意思,皇叔啊皇叔,沒想到……你平日一副仁愛慈祥,竟也如此的心如蛇蠍,竟然全不念皇室血脈之情,下如此的狠心。」
趙宗旦喃喃的咒罵,混不想自己也打算要了這位皇叔的命,一時自責、一時後悔、一時激憤。
秦飛定定神小心翼翼的問道:「王爺,那現在怎麼辦?」
趙宗旦臉上青紅交替,忽而狂笑不已,伸手將白絹亂扯一氣,咬牙道:「想要我趙宗旦的命,怕是沒那麼容易,我乃太宗嫡系骨血,我之命只有天才能拿走,豈是他能奪去。」
秦飛道:「既如此,小的即刻召集四城人手並王府親衛沖入衙門,先將那晏殊斬殺成肉醬再說,然後調動各地人馬匯聚應天,王爺登高一呼,應者定然雲集,這便幹起來。」
趙宗旦眼睛中精光閃爍,仿佛是一隻擇人而噬的餓狼一般,鼻孔中的氣息也粗了起來,額上青筋暴起。
秦飛急切的等待著那一刻的到來,他跟了趙宗旦這麼多年,還沒見過趙宗旦是這幅摸樣,看來夢寐以求的揭竿而起的日子便要到來了,他秦飛身為滕王手下第一心腹,將會躍馬橫刀,馳騁疆場,開創大富大貴的人生新篇章。
然而,趙宗旦眼珠里和臉上的血漸漸退散,呼吸也漸漸平靜,終於吐出一聲嘆息,道:「還不是時候啊。」
「可是王爺,皇上這都要你的命了,你怎麼能等下去?」
「他跟我打啞謎,我就裝糊塗故作不知,此刻城中李剛這個狗賊的禁軍兩個都近五千人馬盡數入城警戒,唐介的廂軍兩千此刻無法節制,而我城中的兒郎加上王府侍衛不過七百餘人,如何能抵擋住?莫如先穩住他們,待李剛將禁軍調出城回歸大營之後,我們再徐徐將各處山寨和食邑上的衛隊聚到城中,同時聯絡廂兵幾位大人,如此一來兵力可達六千,管他誰來接任府尹一職,若是與我合作便留,不然則斬殺之,占據住應天城,便有了立足之據。」
「王爺想的真是周全,小的太糊塗,全忘了現在敵我力量懸殊。」
「謀定而後動,莽撞行事總是要吃虧的,我們的準備還要一段時間才成,糧食甲冑和兵器還缺不少,須得加緊置辦;在此之前,不能讓皇上抓住我的直接證據,這唐知府怕是今日便要上京赴任,他是個隱患,這事你要去辦,帶人在半路上讓他永遠開不了口,還要派人分赴各山寨去下令,化整為零,全部往應天府中集結。」
「遵命,王爺,小的即刻去辦!」秦飛的身體裡的血液開始再次燃燒,轉身便要下車。
趙宗旦一把拉住他,拍著他的肩膀道:「一切小心在意,大事一成,你便是我龍座下的第一人。」
秦飛差點沒哭出來,趴在車廂內喊了一聲萬歲,磕了幾個頭,躍出車外,匆匆而去。
趙宗旦往椅背上一靠,臉上神情落寞,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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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 風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