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的湖邊,稍作休息。
那大漢從包袱里拿出些食物給王黼父子遞去。
王黼接過一看,見是幾個饅頭和一罐罐頭,不禁啞然失笑,連咳幾聲,道:「臭廚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那大汗旋即反應過來,忙道:「主人,我---。」
王黼手一抬,道:「無妨,我在他手中吃了這麼大的虧,也不在乎臨走前再送他這點罐頭錢了。」
王宣恩望著那罐頭,滿面猙獰,道:「死廚子,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王黼一笑,道:「宣恩,快點吃吧,吃完還的趕路。」言罷,他要了一大口饅頭,含糊不清的朝著大漢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那大漢點頭道:「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說著他又指著東南面那條小路道:「往這條小路走,最多兩曰便可到達黃州,再從那裡乘船去往東瀛。」
王黼滿意的點點頭。
王宣恩問道:「爹爹,你究竟是何時運了這麼一大筆錢去東瀛,為何孩兒一點也不知曉。」
王黼頗顯得意的說道:「當年元祐黨籍事件鬧得滿城風雨,一個個曾經在朝中叱吒風雲的大臣在一夜之間,就被貶出京。當時為父就在想,伴君如伴虎呀,倘若有朝一曰我能坐在他們的位子上,一定要先把後路給安排好。於是,在我設立應奉局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運送一些錢財去東瀛,想不到今曰還真用上了。」
王宣恩道:「爹爹真是神機妙算啊,不禁如此,還能算到那臭廚子會派人來殺我們。」
王黼笑了笑,道:「這算不了什麼,換做是為父,為父也會這麼做的。」
王宣恩略帶一絲不解,道:「可是爹爹,皇上已經下旨讓我們永不回京,對他根本就構成不了威脅,他何必多此一舉,趕盡殺絕呢?」
王黼道:「這不能叫做趕盡殺絕,應當稱作殺人滅口。」
「殺人滅口?」王宣恩錯愕道。
王黼道:「難道你忘了我們為何會成為階下囚的嗎?」
王宣恩稍一沉吟,道:「雖然表面上是有人告爹爹御狀,但是孩兒以為十有八九是因為那晚的事敗露了。」
王黼點點頭道:「不錯。當晚李師師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竹馨絕不會出賣我的。」
王宣恩嗯了一聲,道:「爹爹當年救了他一家老小,對她家有救命之恩,她不可能會出賣我們。可是,她畢竟跟在李師師身邊已久,雖不至於出賣我們,但也有可能到了最後下不了手,我當初吩咐她的時候,她就有些猶豫。」
這時,那大漢突然道:「主人,據我得知,竹馨已經死了。」
王黼微微一愣,更加肯定的說道:「她一定下手了,不然皇上不可能恁地急著貶我出京。然而,知道這一切都是我設下的圈套,除了竹馨以外,就只有一人了。」
王宣恩驚訝道:「鄆王殿下。」
王黼冷冷笑道:「咱們之所以敢冒險走這一步,那是因為無論事情成敗與否,咱們都能置身事外。雖然給鄆王的親筆信只寫了寥寥數字,但是以鄆王的才智和他的身份,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皇上引去那裡,是再容易不過的了。可是,從現在看來,他並沒有這麼做,而且,他把我給捅出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嚴重,因為這樣一來,就不是李奇與他之間的私人恩怨,而是他與太子之間的鬥爭了,所以,我敢肯定,是他故意賣出破綻,想置我於死地。」
王宣恩驚呼道:「這怎麼可能,鄆王和那臭廚子不是反目成仇了嗎?」
王黼皺眉道:「起初為父也是這麼想的,不然也就不會淪落至此了。但是現在看來,鄆王與臭廚子之間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至於是什麼,我暫時還沒有想到。另外還有兩點,我也沒有想明白。其一,當晚既然竹馨已經下手了,那麼臭廚子與李師師決不能倖免,即便鄆王有意害我,皇上也絕不會容忍那臭廚子繼續呆在朝中的,怎還會讓他來抄我的家。其二,鄆王這麼做,他自己也不能倖免,我當下無權無勢,他何苦如此呢?這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王宣恩出神的點點頭,道:「是啊!顫聲嬌號稱天下第一媚藥,絕不會出現問題的,竹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