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真是不容易啊。」
左伯清一聽他又將季紅奴拿了出來,暗道,果然如此,看來他又是來渾水摸魚的。笑著點點頭,走了過去,壓低聲音道:「你來看我是假,看鮑魚人參才是真的吧?」
李奇嘿嘿笑了幾聲,道:「此時此刻,唯有說一句能表達我心中所想,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伯清也。」
左伯清沒好氣道:「今日縱使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了,你可莫要頂風作案呀,我這可都是為了你好。」
「這我知---。」李奇下意識準備禮貌性的回一句,忽覺這話聽得咋就怪怪的,不悅道:「瞧你這話說的,什麼頂風作案,多難聽呀,應當說是鞠躬盡瘁,你當我這是為了自己麼,我這可都是為了宮廷宴會研究新菜式。實不相瞞,我最近從無相中,又體會道一種境界,那便是有相。」
這理由左伯清都快聽了八百遍了,至於有相,無相,他也不想再做了,壓力太大了,無相宴後,他都休息了好幾天才恢復過來,一揮手道:「這些你就別說了,沒用的。實話告訴你,如今別說你了,即便後宮的那些人,都不敢造次了,方才皇上和太后同時下旨御書房,命令御膳房今後要一切從簡,不得鋪張浪費,這可還是頭一次。」
李奇愣了愣,道:「你---你方才最後那句是怎麼說來著?」
「不得鋪張---。」
「不是這句,前面那句。」
「哦。就是後宮的那些---這個你知道的。」
「完了,完了。」李奇拍著腦門道。
「什麼意思?」
李奇一聲哀嘆,捂住半邊臉,道:「看來我得罪的人。遠不止如此啊!」
「啊?你說甚麼?」
「沒甚麼,沒甚麼。」李奇忙搖搖頭,不死心道:「左大哥,你瞧這材料搬來搬去,中間若是有啥損失,那也決計不會有人發現的。我保證,這絕對是最後一次,而且我打算將這些啥鮑魚、人參的全部搬回去,一次弄夠本,哦不不不。在家潛心研究。一定要做出一道驚天地、泣鬼神的菜式。」
全部?左伯清聽得都傻了。沒好氣道:「別說全部了,如今連一根蔥你都別想帶出宮,好了。我還有事就先忙去了---你們兩個過來協助副總管。」
「是。」
協助?李奇左右看了看身邊的倆小廚子,心中怒罵,這尼瑪哪是協助,分明就是在防賊呀!可惡,太可惡了,老子不要便是。一甩袖袍,大步離開了,可是沒走多遠,他又偷偷回過頭來,隱隱可見眼角泛著一絲淚光。
秦府。後堂內。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我李奇雖比不上孔孟,但也知道勤儉節約乃是我華夏民族的一種美德。我不過只是想提倡這種美德而已,這何錯之有?有道是,上樑不正,下樑歪,誰人一出生就註定是一個貪官,這還不都是被逼的,咱遠的不說了,就說江南那些貪官們,他們還不就是這些朝中大員奢侈生活下的附屬品,如今國庫都快揭不開鍋了,無論如何,是君是臣都應該節省一點。我一心為國,可是換來的是什麼,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這種事你丫私下說說就行了,幹嘛當著那麼多人說,這下可好了,覆水難收啊!罷了,罷了,佛家有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夫人,夫人,靠,你不是睡著了吧?能給點反應麼,別讓我一個人說啊!」
李奇一回到秦府,正好瞧見秦夫人在後堂品茶看書,滿肚子的牢騷再也按捺不足了,就如黃河決堤一般,傾瀉而出,可是至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說,而秦夫人只是坐在椅子上閉門養神,這讓李奇感覺自己好像瘋子一般自言自語。
秦夫人微微睜開眼來,淡淡道:「其實這事你可以去找紅奴說。」
「這又不是啥好事,她懷孕在身,還是莫要跟她說了,以免她擔心。」李奇鬱悶道。
「那骨欲呢?」
「骨欲再怎麼說,也是契丹人,而他父親還在逃亡中,這種事說給她聽,也實為不妥。」
「封宜奴總行了吧。」
「她在李師師那裡,難道你想我跑去跟李師師說皇上的壞---嗯嗯嗯。」
秦夫人微微皺眉,道:「縱使如此,你也沒有必要跟我說,難道
第八百四十六章 全國大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