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搖頭說道:「胡元他不能,遼東鼠疫之事,他那顆醫聖的心,差點被他自己的無力給毀了。現在全靠著那一欄一欄的雞養著,要是沒那隻鼠疫下活下來的雞,他怕是再也法看病了。」
胡元的精神狀態,很像是心魔,他被人叫神醫叫習慣了,面對數百患者,卻無法治癒一人的無力感,讓他魔怔了,雖然醫者的素養還在,但是再想往前走,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王善在河東、河北兩路被人尊為靈官,到了鄂州還是病倒了,雖然最後好了,但是,沒有完全的手段和足夠的保證,官家還是不要去。」
「臣吃飽了,倘若官家執意要去,那就提前告訴臣一聲。」李綱放下了碗筷,最後勸諫了一次,若是官家執意要去,他只能做好充足的準備。
撂挑子雖然輕鬆,但是對於他來說,平天下的志向還未實現,自然心有不甘。
趙桓最後還是沒去鄂州親自探看,李綱其實少說了一點,但是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一點,那就是國本未定。
朱璉和朱鳳英肚子裡的孩子,還未出生,是男是女尚未可知,沒有國本,自然沒有肆意妄為的權力。
「這個郭京還真是搗亂呀!」趙桓看著手頭上的一本札子就是犯難。
郭京是王重陽不成器的徒弟,當初忽悠孫博說七千七百七十七個道兵可退金人的那個郭京。
郭京這廝,做了一件讓趙桓忍不了的事。
此人從汴京離開之後,就去了燕雲十六州,四處招搖撞騙,被韓世忠訓誡之後,他就去金國溜達了一圈。
騙了一圈,他就成了完顏宗望的座上賓,當然他並沒有閒著,而是又跑到了倭國繼續行騙,成了鳥羽王女兒藤原泰子的入幕之賓。
把人鳥羽王的女兒給睡了不說,此人七月乘船離開了倭國,十月在塘口上了岸。
那會兒倭國已經有了鼠疫的消息,郭京也收到了唐口市舶司原地待命的通知。
然而,郭京又跑回了汴京。
塘口發到了汴京海捕通文,此人在塘口下船未曾執行塘口市舶司隔離規定,用了個障眼法就溜了,衙役一路追擊就追到了汴京。
「這郭京還挺能跑的呀,程褚,帶著人把他給朕抓了!」趙桓將手中的海捕通文遞給了趙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