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家都在等著看皇帝的反應,呼聲這麼大皇帝還放水的話,必然要出現反彈,信號啊,現在等著看大雱吃虧的人是越來越多了。
如此一來,把王家老奶奶、以及王雱的老媽急的不知所措。
至於王安石則沒心沒肺的樣子,反正這事王雱真做了,又沒有誰去逼迫他,儘管皇帝理解,但由此捅出來了,要付出代價也不能怪誰。
「他被收拾是因為他犯錯,不是因為我王安石不保他。」所以面對老奶奶逼迫的時候王安石這麼回答,於是聽二丫爆料說大魔王的後腦勺啪啪啪的響了起來,真被老奶奶毆打了。
王雱收到大魔王吃虧的消息後就跑路去樊樓躲著,不敢回家。因為根據慣例是相互傷害,大魔王一吃虧,少爺回家肯定沒好果子吃……
後苑。
陳總管說道:「那小孩聚集了一群狐朋狗友,卻說他有夢想,貶出京就貶出京,那是考驗而無需自怨自艾望花落淚。他還說這如果是吃苦,那麼大宋九層官員都水深火熱,而處於邊境種田搶收、隨時面臨被蠻子收割危險的百姓又該如何自處。」
是的大雱當時在樊樓沒猜錯,消息控老趙是真派大太監去刺探王雱心態了。因為趙禎知道皇后這次不是鬧著玩的,是來真的。趙禎是個不愛得罪人想和稀泥的人,哪怕覺得王雱還小應該在養兩年,但遇到這個節骨眼不得已,只得提前考慮把他外放的事了。卻又擔心小孩想不開,誤會皇帝不護他,從而破罐子破摔,消沉下去。
在皇帝看來,此種心態可能性在大宋的文人身上,是尤其可能出現的。
結果聽到了老陳這般回答,現在趙禎不禁失笑了起來。
不過高興歸高興,顯然趙禎也不糊塗,愕然道:「朕怎麼聽著,他說的太書本,像是在演戲,他真那麼大度那麼認識大局?」
老陳也只得尷尬的道:「陛下容稟,就以老僕對他的了解而言,小孩是真有演戲成分的,用他的話來說不用聽他說什麼,看他做什麼就行。所以雖然他是在故意演戲,但其實他也真是這樣一個人。以往面對司馬光打壓,面對複雜多變的淮西和舒州戰場時,他還真不是個束手就擒破罐子破摔的人,更不會望風感嘆自怨自艾。他是個忘記丟臉事,找到機會就乾乾乾的狠人,不能被他人畜無害的小孩樣貌所迷惑了。」
趙禎苦笑道:「還真是這樣。從這裡說他類似韓琦,都是大混球性格。他分明『手一滑』就占了朕的便宜,現在卻顯得沒心沒肺的,和那個韓琦好水川戰敗後的心態差不多。換個地方也沒見他自省,照樣厚臉皮,當做他從來沒錯過一樣,又乾的風生水起。今年還把朕和富弼的警告當做耳旁風,現在這麼敏感他不但不收斂,聽說又組織了更多的農民去邊境種田了。這個有時候啊,朕就不知道這些人他們到底想幹什麼?還都是犟驢,說都說不得。」
陳總管道:「陛下,關於此點小孩在樊樓也解說了,他說韓琦覺得大宋需要糧食,於是就去種田,就這麼簡單。」
趙禎也不禁楞了楞,若要把這個看做答案,似乎也是啊。
於是皇帝就很陰險的模樣思考少頃,說道:「行啊,既然這樣麼,這些鐵頭不論老少,就該狠狠的磨礪。小孩想做厚臉皮,皇后也對此糾纏不休,現在弄的天下皆知。那麼朕就成全了這些人,小孩馬上馬上進入十三歲虛歲,照我大宋男丁規矩也勉強算是成年。那就……把他外放吧。」
……
皇帝私下有了決定,但就是不露面,也遲遲沒有公開處理結果。
趙禎在等,等足夠的氣候。若是發酵不夠主動提及出來,那又會被許多人認為是局。
所以有時候,後退也是進攻,趙禎越是拖,相公們越發的以為是皇帝想對小孩包庇放水了,這怎麼行,規矩怎麼能壞,有錯怎麼能輕輕結過?
於是某個時候,看準了皇后是認真的,藉助著早就譁然炸鍋的輿論,越來越多的官員參與熱鬧上書,要求皇帝明正朝綱,勿要袒護王雱,公正處理。
現在湊熱鬧的人雖多,但真正重量級的人暫時還沒有出現。所以趙禎繼續等,裝作就是要放水的心態。
於是某個時候,歐陽修和包拯也坐不住了,這兩個大腦殼聯名上書:典
第222章 留系列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