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臂扯開。
「你要做什麼?」
「不得無禮!」
趙貴身邊幾人多是孔武有力的武川軍頭,倒也不會畏懼氣勢洶洶走來的李泰,各自瞪眼沉聲呵斥李泰。
李泰聽在丈餘外,抱拳向負手站在眾人身後的趙貴拱了拱手,並笑語說道:「中山公,別來無……呃,不對,應該是恭喜中山公大難不死。日前驚聞公惡疾纏身,我亦深感愧疚,唯恐公之疾病是受之前白水戲斗驚季所致。今見中山公已經康健如初,讓我如釋重負!」
趙貴聽到這話,臉色頓時一黑,而他周遭同行者們更是忍不住開口喝罵起來。崔謙也早將等候在外的家奴們召入進來,兩方人眾在此區域內推搡喝罵起來,眼見便要大打出手。
「都給我住手,退下!當此間是你們各自家院、軍營?」
趙貴頓足怒喝一聲,氣勢倒是不弱,周遭群眾全都不敢再做喧譁,他才又將視線望向李泰,冷聲說道:「今與群眾聚集此間,是為討論故太傅武莊公祭禮一事,稍後仍有鄉義黨徒陸續到來,恐是不能具席招待閒客。」
言下之意我們這裡搞同鄉會商量給舊老大上墳,你這閒人滾一邊去。
旁邊賀拔緯也連忙上前一步,收起了之前的客氣笑容,對著李泰冷漠說道:「李從事,恕不遠送了。」
李泰倒也不是沒話懟回去,但也意思不大,噁心一把趙貴不讓自己一人鬱悶也就罷了,於是便轉身準備離開。
但趙貴卻又喚住了他,擺出一副笑容說道:「白水戲事,李從事你的確是後生可畏,但也終究只是一樁戲事罷了,我是不會放在心上的。倒是之前李從事你充當于氏儐相的風采讓人難忘,可惜我與從事交情淺薄,恐是難以請至,但若從事肯來助興,我也一定重謝!」
且不說這番話對李泰的真實傷害有多大,可見到趙貴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臉,李泰便氣不打一處來,但也無可奈何,畢竟這一把是真的讓他裝到了。
正在這時候,門外又有一個氣喘吁吁的聲音響起:「伯山、李伯山!你走的倒早,卻累我一通尋找,快快隨我入宮謝恩履新。主上對你可真厚愛,臨近年關還要臨時加職授你重用!」
說話間,李穆已經從門外行入進來,掃了一眼此間情形後便站在了李泰身旁沉聲道:「怎麼回事?」
李泰搖搖頭表示無礙,轉又不無期待的望著李穆發問道:「武安公可知主上是將何新職事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