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搖頭轉身進了巷子。
「怎麼樣,路上沒人跟著吧?」魚哥開門問。
「應該沒有,沒看到金杯跟來。」
這時身後傳來珞珈山的聲音。
「你們幾個啊,又給我找麻煩。」
我道:「不好意思洛姨,沒地方去,只能來你這兒躲一躲了。」
珞珈山嘴角上揚:「你別叫我姨,一來我沒那麼老,二來我沒你這麼大的侄子,跟我走吧。」
「走?我們去哪?」
珞珈山拄著拐打了個哈欠,「狡兔還有三窟,這裡還沒鞋盒大,站都站不下怎麼住?」
「大寶。」她沖紅眼睛招了招手。
紅眼睛單手把她抱起來,另外一隻手掂起來輪椅便向外走。
魚哥背起來小米跟著,我提著藥走在最後。
原來洛袈山在附近租了三間房子,我們去的是最大的一間,是三層樓,樓里吃穿住用都有準備,站在三樓上能看清附近地形。
進屋後,紅眼睛將珞珈山放在輪椅上,隨手開了燈。
「這孩子怎麼了?死的活的。」她問。
我說當然是活的,她叫小米,暫時沒醒而已,很快就能醒了。
珞珈山不耐煩的擺擺手,「什么小米大米,你們得罪人了吧。」
「等等!」
「噓!你們先別說話。」
夜深人靜,我仔細一聽,隱約聽到遠處有汽車開來的聲音。
我快速跑到三樓一看,頓時面如死灰。
幾百米外,四輛金杯亮著大燈,排成一字開了過來,速度很快。
樓下珞珈山喊到:「大寶鎖門。」
「所有人上樓。」
鎖上大門,我們剛上到三樓,幾輛金杯車已經停到了樓下。
魚哥拳頭捏的嘎嘣響,冷著臉說這些人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我把一根凳子腿握在手裡,搖頭說不清楚。
珞珈山推著輪椅走了兩步,疑惑的抬頭道:「奇怪大冬天,哪來這麼多貓頭鷹。」
「咕咕咕咕」
看到房檐上一幕,我心頭大震!怎麼會這樣
小米在屋裡躺著,我們所處的這間房頂上,不知什麼時候飛過來十多隻貓頭鷹。
這些貓頭鷹落在房檐上,黑的白的都有,晚上這些貓頭鷹眼睛反光,人看了只覺得詭異。
鳥,貓頭鷹鷓鴣婆溫雲?
我突然聯想到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已經死了啊,我親眼看到謝起榕擰斷了她脖子,扔到了小河裡。
「砰!」
「砰!」一樓傳來巨大的踹門聲。
洛袈山皺眉不說話。
「砰!」
一樓大門被硬生生踹開,金杯里接連不斷有人跳下車,四輛金杯,真就是幾十號人,很多人手裡還拿著傢伙式。
「雲峰,棍子給我,你進屋,看好小米。」
魚哥拉緊衣服拉鏈,冷冷的說:「沒人能上來。」
紅眼睛一臉著急的把他洛姨推進來,砰的關上了門。
幾分鐘後外頭傳來打鬥聲,罵聲,喊叫聲,聲音嘈雜,越來越大。
看著床上臉色蒼白的小米,我咽了口吐沫。
「接著。」洛袈山把她一隻拐杖扔給了我。
「你還傻站著幹什麼?」
珞珈山冷著臉說:「聽不見外頭動靜?我一個廢人,床上一個死人,打不了,你一個大老爺們怕什麼?出去幫忙啊!」
一咬牙,我拿著拐杖直接拉開門跑了出去。
「魚哥我來幫」
話還沒喊完,我閉上了嘴。
沒有一個人上到三樓。
魚哥和紅眼睛守在樓道口,已經干趴了一群人。
幾個人一起往上沖,紅眼睛抓起一個人扔到了樓下,亂戰之中他頭上流了血,我看他右眼變的越來越紅,很像數月前在阿拉善的模樣。
我高舉著拐杖躊躇不前,感覺插不上手。
因為這二人身材高大,守著三樓樓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