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幾乎挖絕了北方的大型漢墓,漢墓十室九空的說法也是從那時傳下來的。
隔天。
休息了一晚,我臉上的傷浮腫的更厲害了,豆芽仔說我現在樣子像個豬頭,我自己照了鏡子,確實挺難以描述。
現在有兩個傷員,一個我,一個回聲鴨,魚哥十分細心的用紗布幫鴨子包了斷翅,魚哥照顧鴨子,小萱照顧我,天天好酒好菜遞到我們嘴邊,我和鴨子過上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養傷期間,我把自己的家底全翻了出來整理,我找到了我之前受范神醫影響決定寫的「萬寶全書」,這眼看著要一年了,我才寫了幾十個字。
范神醫的醫書不知道寫了多少字了,我覺得肯定比我多。
我心中感慨,她和刀王趕著馬車去遊歷天下,此時此刻不知身在何方。
范神醫和大多塵世女子有本質不同,她的氣質猶如雪蓮,她這輩子最大的追求就是收集到散落民間的醫方,減少世上一切病者的痛苦。
我堅信在不久的將來我們一定會在某個地方相遇,我不能落後太多,於是我奮筆疾書又寫了一百個字,將螭吻銀瓶寫入到了書中。
四日後。
「峰子,你確定當年那艘郵輪是在這裡被人發現的?」
我和豆芽仔開著柴油小船到了西北湖區,相比於風景秀美的南湖區和中心湖區,這一帶的水流深冷湍急,地理位置偏僻,多險山惡石。
「當年輪船應該就是在這一帶活動的,」說罷我將望遠鏡遞給豆芽仔讓他看西邊兒。
「看見了沒?」
豆芽仔舉著望遠鏡道:「看見了,好像有一個美女。」
「我他媽的讓你看小島,你看什麼美女?這地方旅遊局還沒開發,哪來的美女。」
我說:「94年那天的報紙我研究過,報紙上郵輪背景就是那個小島,島的位置又不會動,根據參照物法推斷,咱們現在的位置和當年輪船的活動軌跡誤差大概在一千米以內。」
來現場看和查資料是兩碼事,我發現這帶水域往上走直通著淳安西北區很多著名景點,比如流湘瀑布,金坳靈谷,當然還有方臘祠,方臘洞,陳碩真起義遺址這些。
時過境遷,現在沒人敢說自己知道歷史真相,只能試著去接近歷史真相。
來前我們帶了一盤繩子,繩子一頭綁著鐵塊兒,豆芽仔甩了兩圈將繩子丟進水裡,然後不斷往下放。
過了幾分鐘,豆芽仔皺眉說:「怎麼這麼深,我感覺這一帶平均水深接近六十米了,最深處可能要接近八十米了。」
「那怕啥,咱們有專業裝備,應該不影響吧?」
豆芽仔搖頭:「不一樣啊,這裡比咱們之前探測的古獅城水域要深的多,水壓也更大,咱們年輕人還好點兒,要是那把頭那歲數下去,說不定直接吃席了。」
「你亂說什麼狗屁話!把頭身體素質可不比年輕人差!」我朝豆芽仔頭上扇了豆芽仔一巴掌。
我道:「這帶水裡保不齊還有大貨,現在咱們有天時地利人和,肯定要在干一票。」
天時指月份剛好,天冷了划船打魚的少,地利意思是這片區域非旅遊景點,屬於沒有商業開發的原始地段,人和是指我們現在兵強馬壯,剛掙了幾百萬都信心大增,今天就是來踩點兒的,後續還有些準備工作要做。
差不多測試完水深,我讓豆芽仔收了繩子。
結果豆芽仔剛收回來十幾米,繩子突然收不動了。
我以為可能纏到了什麼水草,便讓豆芽仔用點力氣。
不曾想,我們的繩子突然嗖的一下就躥出去了!
豆芽仔立即雙腳蹬住船板,死命往回拽繩子!我也趕忙上前幫忙。
根本沒用!
隨後,我們的柴油小船都被拖著往深水區跑!小船左搖右擺眼看著快翻了!我立即大喊:「把繩子割斷!」
豆芽仔立即掏刀開始用力割繩子。
當割到一半,繩子突然砰的一下崩斷了!那股慣性導致我們的柴油小船在原地打了兩個圈。
風平浪靜後,我和豆芽仔都驚魂未定,不知道什麼東西在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