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並非硃砂,而是一種「有毒的染料」,當時人會把這種染料加入水中倒在古墓上方,防止大樹的樹根長進墓里造成破壞。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這一帶的野草長勢好,大樹的長勢卻不好,因為草根淺,樹根深!只有樹根能碰到深層土中的這種紅土。
科班專家們管這種兩晉時期的紅毒土叫赤什麼什麼來著,那個字太生僻,我不會念,也不會拼,反正北派里就叫紅毒土。
類似這種土,一些西夏墓上頭也有,那種是夯土中加了硫磺粉,所以位於銀川的西夏皇陵景區時至今日依然寸草不生。
這土有毒,但主要針對植物,人只要不是大口大口的吃便毒不死人。隨後經過勘探後我們發現,這個晉墓面積大概在三十平米左右,這在當時就算很大了,看樣子以前沒被盜過,是個新鍋,至於墓主是不是西晉太子不好說,但肯定不是普通老百姓。
做好定位標記後我們便開車回去了。
....
這天晚上的深夜。
山里靜悄悄的,能聽到一些奇怪的動物叫聲,整個古墓周圍霧氣瀰漫,幾把手電在屋氣中晃來閃去,顯的十分陰森。
手電光自然是我們的,此時盜洞已經打下去了六米多深,魚哥和豆芽仔在底下挖,我用繩子將土提上來倒在一旁。
如今的我們經驗豐富,一般都能把盜洞直接打到主墓室正上方,在破開墓頂下去拿東西,這樣便能避開墓室外的墓道門,北派注重的是專業,高效,快速,精準。
又挖了半個小時,只聽坑內忽然傳來豆芽仔的大喊聲:「臥槽!完犢子了!好像塌頂了!」
我立即下去,看到情況後臉色也變了。
千算萬算,沒算到這種狀況,原本應該光滑平整或者呈拱形的墓頂磚此刻一大半垮塌了!這就代表著,底下主墓室很可能被積水加淤泥灌滿了,所有陪葬品全埋在了裡頭!
如果現在繼續挖,那只有兩種情況。
一是人鑽下在泥里摸東西,二是不小心引起二次塌方把人活埋了。
豆芽仔上來拍了拍身上土,神色苦惱道: 「麻煩大了啊把頭!以前這山里可能地震過,現在怎麼整?」
我想了想說:「要不這樣,你下去,我拿繩子綁你腰上,要是感覺不對勁兒了你就給個信號,我和魚哥馬上把你拽上來。」
「什麼?!」
豆芽仔聽後瞪著眼道:「峰子,我是個人,可不是泥鰍,我他媽會潛水,可不會潛泥!」
我們幾個無奈看向把頭,我心想這趟估計是白跑了。
只見把頭眉頭緊鎖,他突然轉頭望向了不遠處的那個臭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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