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拱殿上,皇后到最後都沒說一句服軟的話,加上丁謂、曹利用幫腔,寇準等人縱然咆哮朝堂,也無濟於事。
他們沒有罷免皇后的權力。
皇后不肯服軟,他們拿皇后也沒辦法。
只能等趙恆清醒以後,才能做定奪。
寇準引領著百官,罷朝示威。
他們離開了皇宮以後。
皇后掌摑太子,引動百官罷朝,猶如一陣風,吹遍了汴京城。
汴京城裡瞬間轟動了。
一些關心朝政的太學生,國子監學生,競相奔走,
為這一次罷朝示威呼喊。
百姓們也跟著呼喊。
只是他們中間除了少數關心朝政的人以外,大多抱著看熱鬧的心態。
「嘭嘭嘭!」
寇準陰沉著臉回府以後,把桌子砸的嘭嘭作響。
王曙站在他身後,苦著臉道:「岳父,現在該怎麼辦?」
寇準瞪起眼,「還能怎麼辦,只能等官家醒了,讓官家主持公道。」
「官家未必靠得住……」
寇季著一身月白色長袍,進入到了正堂里,幽幽的說。
他在聽到了寇準回府以後,就趕忙趕了過來。
剛在門口,聽到了寇準和王曙的對話,忍不住插了一句。
寇準、王曙順著聲音望了過來,瞧見了寇季以後。
寇準撇撇嘴,低聲罵了一句,「你懂個屁……」
寇季一愣,心裡嘆了一口氣,瞧寇準這架勢,肯定在朝堂上沒討到好。
寇季對他二人拱了拱手,道:「皇后終究是官家的枕邊人,官家如今病重,能夠依靠的也只有她。此事就算鬧到官家哪兒,官家最多也就是訓斥她兩句。」
寇準惱怒道:「放屁……她掌摑太子,罪犯欺君,怎麼可能輕饒她。官家治國,當依靠我們這些臣子,而非一個婦人。」
寇季翻了個白眼,撇撇嘴,低聲道:「皇后已經開始執掌國事了……」
寇準張了張嘴,一張老臉漲的通紅,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才惱怒的道:「官家這是在招禍!」
寇季再次拱手道:「招不招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祖父現在,不應該留在府里。」
寇準有些火大,他咆哮道:「老夫不在府里待著,老夫能去哪兒?」
王曙側目看著寇季,他也不明白寇季這句話的用意。
寇季看著他二人,沉聲提醒道:「祖父應當進宮,守在官家床邊。」
王曙一愣,趕忙道:「岳父,季兒言之有理。此刻,您應當進宮,守在官家床邊。」
寇季的話,寇準不在意,可王曙的話,他卻會重視幾分。
寇準收起了怒容,皺起眉頭,道:「何意?」
王曙解釋道:「讒言之所以管用,那是因為進讒言的人,總是能快人一步。岳父應當進宮,守在官家身邊,等到官家醒了,第一時間把皇后掌摑太子的事情告訴官家。
若是讓皇后早了一步,誰知道她會把這件事,說成什麼樣子。
到時候官家輕信了她,她可就要輕鬆的逃過一劫了。」
寇準目光在王曙、寇季身上盤桓了許久,重重的點頭,「老夫這就進宮,守著官家。」
「寇忠,準備朝服。」
伺候在一旁的寇忠答應了一聲,趕忙下去幫寇準準備朝服。
寇季在一旁又道:「祖父,您一個人進宮,難免會讓人生出不好的心思,應當多叫幾個人。」
寇準瞪了他一眼,「這話還用你說,難道你以為老夫初涉朝堂,不懂朝堂的規矩嗎?」
寇季乾笑道:「孫兒只是提醒您一下。」
「哼!」
寇準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寇忠領著丫鬟僕從,拿著寇準的朝服進了正堂,幫寇準穿戴整齊。
寇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朝服,猶豫了一下,對寇忠吩咐道:「老夫不在的時候,府上有事,由季兒出面。」
王曙、寇季、寇忠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