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佾急忙道:「你先吩咐人準備飯菜,我去去就來。」
曹佾丟下這話,匆匆離開了。
大概是下去找自己人,去天竺聯繫曹利用了。
劉亨在曹佾走了以後,翻著白眼道:「西陽和流求,快要被你弄成鎮南軍和鎮東軍的花船了。」
寇季沒好氣的道:「為了讓你們儘快壯大,我一個大國首相,悶頭默許了這種齷齪事,已經很丟臉了。
我都沒埋怨,你還好意思埋怨我。
別忘了,好處都讓你們給占了。」
劉亨哭笑不得的道:「雖說確實是我們占了好處,但總覺得不痛快。」
寇季瞪眼道:「讓你們帶過去的那幾萬人,拼命的生,生到什麼時候才能生出一個龐大的族群?
曹氏那邊也就算了。
西陽那邊得儘快發展壯大。
不然你我死後,種家肯定將東陽人馴化的差不多了。
到時候他們肯定領兵西征。
你若是不儘快將西陽發展成一個只有我宋人的地方,怎麼借著族群的力量、族群的大義跟種家抗衡?
更重要的是,當西陽遍地是宋人,又都是鎮東軍和鎮南軍的孩子的時候,西陽有任何危險,鎮東軍和鎮南軍都會向著你們。
朝中以後有人想削藩的話,首先要對付的不是你西陽,而是鎮南軍和鎮東軍。
便宜都讓你們占盡了,你們居然還覺得自己虧。」
劉亨乾笑了一聲,沒有言語。
二人說完話以後沒多久,曹佾再次出現到了二人面前。
三個人到了膳堂,坐在膳堂的大桌子上,吃肉喝酒的飽餐了一頓,喝到了醉醺醺的時候方才各自回房睡下。
次日。
劉亨還在呼呼大睡的時候,寇季和曹佾已經起床。
寇季穿上了自己的大紫袍,曹佾穿上了自己象徵著世子身份的衣服,一起入了朝。
曹佾作為趙禎的親舅子,趙潤的親舅舅,入了汴京城,自然得入朝覲見。
不然容易被人詬病,也容易弱了情分。
曹佾在入朝參拜了趙禎以後,送上了他爹讓他轉交的國書。
國書上奏請在福州設立邊市,便於往來。
趙禎當場就應允了。
如今各大藩王當中,除了曹氏,剩下的藩王封地,都和朝廷設立了邊市。
即便是同樣遠處海外的種、劉兩家,也分別在渤海府和登州設立了互通有無的邊市。
幾大邊市瘋狂的為朝廷抽取著海量的稅賦。
所以曹家奏請開設邊市,趙禎沒理由不答應。
曹佾在遞交了開設邊市的國書以後,又邀請鎮南軍和鎮北軍時常到流求島去巡視。
趙禎也沒有拒絕。
滿朝文武也沒有反對。
在趙禎和滿朝文武看來,鎮南軍和鎮北軍去巡視流求島,就是一個熟悉海路,查探曹家是否有不臣之心的過程。
只要曹家有反叛的力量,或者有造反的野心,朝廷也能快速的派遣兵馬去彈壓。
所以沒理由拒絕。
若是寇天賜上書奏請狄青率軍進入到韓地去巡視的話,朝廷也不會拒絕。
畢竟,朝廷分封藩王,本就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舉動。
藩王主動邀請朝廷的兵馬去監視自己,朝廷求之不得。
曹佾奏請的兩件事趙禎都應允了以後,曹佾就再沒有奏事。
滿朝文武都覺得挺奇怪的。
因為此次曹氏的人覲見,居然沒有求購火器。
今歲諸多藩王派人覲見的時候,只有曹氏和寇氏兩個藩王沒有奏請朝廷賣給他們火器。
寇氏自然不必多說。
火器是他們家造出來的,人家要用,朝廷攔不住,也沒辦法攔,更沒有人以此為藉口,說什麼寇氏不臣。
如今朝堂上寇氏門徒一大堆。
找寇氏麻煩,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不是被寇氏的門徒用口水淹死,就是被寇季一手給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