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杳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寇慶,他沒料到寇慶想要逃家,居然還有這麼一份深意。
寇慶苦笑著道:「你別這麼看著我。想一個土匪一樣在外面為所欲為,遠比待在慶國擔心這個、操心那個,要強太多了。」
趙杳撓了撓頭,跟著苦笑了一聲,「可我們貌似逃不過去。」
不等寇慶開口。
趙杳就果斷道:「我弟弟還年幼,依照我皇祖父定下的禪位的規矩,皇位有很大的可能落在我身上。
寇二哥如今帶著人在四處驗證寇聖編撰的世界史,那可是寇聖臨終前親自交代的。他恐怕得花費一輩子時間去完成寇聖的囑託,根本不會跟你搶皇位。
寇三哥整日裡往煙花柳巷竄,待在裡面幾乎都不出來,我舅舅從小到大打了不知道多少回,也沒有起作用。
他已經把自己的名聲弄臭了,根本沒辦法繼任慶國國主之位,所以慶國國主之位,最後還是會落到你頭上。」
寇慶聽完了趙杳一番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趙杳說的不假,他二弟就是一個學術性的人才。
除了對史料感興趣外,對其他的一點也不在乎。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高祖父臨死之前,將驗證世界史的重任交給了他二弟。
如今他二弟正帶著人,坐著大船,在世界各地遊蕩呢。
他三弟就是一個花花太歲。
六歲就學會占人家小姑娘便宜了。
到了能幹壞事的年齡了以後,窩在煙花柳巷裡就不願意出來。
為此,他爹沒少責罰他三弟,可他三弟屢教不改。
打急了,人家還會找靠山。
人家往大小張太妃的住處一躲,他爹也不好上門去找麻煩。
畢竟,他爹就算地位再高,也不好當著丈母娘的面教育兒子。
再不濟就躲到他祖母宮裡去,他爹也不好上門去找麻煩。
一旦找上門去,挨揍的就是他爹。
用他祖母的話說,寇氏三子,寇大是個沒出息的,只知道守著蘇氏女過日子,絲毫沒有為寇氏開枝散葉的心思。寇二是個浪子,一輩子能給寇氏添一丁,那都是祖宗燒高香了。寇三是寇氏開枝散葉的唯一的希望,所以寇三找姑娘,不僅不能攔,還得鼓勵。
寇氏人丁本就不忘。
寇慶祖母一直對一輩子只給寇氏添了一丁耿耿於懷。
所以對寇氏開枝散葉的事情,看的比任何人都重。
任何敢阻攔寇氏開枝散葉的人,都是寇慶祖母的敵人。
親兒子也不行。
在寇慶祖母的袒護下,寇慶的三弟對姑娘的興趣,遠比對國主之位的興趣大。
慶國沒有大宋那種采女的制度,若是有大宋那種采女的制度的話,寇慶的三弟或許會有幾分興趣。
所以慶國國主的位置,最終必然會落在寇慶身上。
更重要的是,現任慶國國主寇天賜,在十幾年前,就有將慶國國主之位傳給寇慶的心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沒有熄滅此心,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勢。
寇慶長嘆了一口氣後,對趙杳苦笑道:「似乎……真的沒的選……」
趙杳淡然一笑,「我想回去了,回去好好學習一下,如何當一個合格的皇帝。我沒辦法陪你繼續在北荒待下去了。
我怕我待的太久,再回去的時候,我父皇會直接將皇位傳給我。
那樣的話,我恐怕很難當好一個皇帝。」
寇慶點點頭道:「你有此心,說明你已經看清楚了你以後要走的路。那我這個當兄長的,就不應該阻攔你,反而得幫你。」
趙杳笑道:「等我當夠了皇帝,禪位以後,我們再來北荒。」
寇慶哈哈大笑,「那恐怕得等到幾十年以後了。幾十年以後,我們自己都能作主了,還來什麼北荒。
我們應該乘著大船,帶上數量龐大的兵馬,去熱荒欺負黑鬼。
老頭子們把北荒和南荒都打完了,我們率領著大軍來北荒還有什麼意思。
我們就該去打老頭子們沒
揚帆遠航(二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