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何???
「好賢侄!!」
婁睿跳下馬來,大笑著,快步走到了劉桃子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
劉桃子低頭行禮,「婁公!」
「何以見外?還是如過去那般,叫我大人就好!」
婁睿隨即看向了他身後的武川城,「武川啊,我都許久不曾來過了,好賢侄,來,速速帶我進城!!」
田子禮和崔剛站在不遠處,看著劉桃子,欲言又止。
劉桃子看了他們一眼,示意他們跟上,這才領著婁睿朝著城內走去。
婁睿大步走在路上,打量著身邊的劉桃子,眼裡滿是欣慰。
「好賢侄,許久不見,當初在黎陽的時候,我就知道賢侄是有大出息的,果真,這下,可謂是讓天下側目啊!」
「哈哈哈,我能來此處,倒也算是沾了賢侄的光啊!」
兩人一路來到了官署,氣氛甚是歡快,劉桃子領著他走進了官署內,婁睿令眾人且先離開,只跟劉桃子一人單獨進了屋。
坐下來之後,劉桃子令人拿上酒菜。
婁睿坐在上位,劉桃子坐在他的身邊。
婁睿吃了口酒,嘖嘖稱奇,「許久不吃邊塞酒,卻連滋味都記不起來了。」
「賢侄,那回洛的事情,你不必擔心,兄長是不會再讓他輕易出鄴城了。」
「在這裡,有我在,也沒有人敢為難你。」
婁睿咧嘴笑了起來,「賢侄也知道,我是個直人,不似那些漢臣虛偽,賢侄派人來說,此處有天大富貴。」
「現在可能告知,是何等大的富貴呢?」
婁睿是一點時間都不浪費,這才剛剛坐下來,就開始詢問發財的大計。
劉桃子開口說道:「地方上的事情且不需要我多說,婁公自知該如何去做。」
婁睿頓時有些為難,「知之啊,這邊塞跟中原不同啊。」
「這裡的漢人大族,當初都被殺光了,根本就沒留下多少,更多的是那些勛貴之家,這些人跟我沾親帶故的,我不好動手啊。」
「況且,他們可不是官吏能砍的動的,在中原,幾個獄吏都能殺進他們府里,搶走他們的東西,可這裡的勛貴,哪家哪戶不是養著武士?除非我一一領著騎兵動手,挨家挨戶的殺,可這麼殺,我這官怕是做不到一個月啊!」
「這勛貴跟大族還是不同的,不好搞,不好搞。」
劉桃子開口說道:「大人若是有顧慮,地方上的事情可以交給我。」
「貢糧不足,就讓他們來平攤,若是給不齊,自有我來代替您操辦。」
婁睿的臉色格外的糾結,「賢侄啊,不好辦,不好辦,弄了他們,會得罪極多人,我不怕得罪漢人,卻不能得罪了這些人。」
「大人不必擔心,您礙於情面,此處還有我.有邊兵在這裡,他們不敢不繳納。」
婁睿揮了揮手,「且不說這個,你還是說一說那天大富貴。」
劉桃子這才說道:「當下有三大富貴。」
婁睿眼前一亮,「賢侄且言之。」
「第一富貴,乃是這屯田。」
「邊鎮有民夫二十餘萬,若是能妥善安置他們,分發給他們耕地,農具,借給他們耕牛,種子,每年的產量將不是小數目。」
「他們所繳納的糧食,留下夠他們存活的,給了將士們所需的,其餘的便都歸大人所有。」
「邊塞之地,能產這麼多嗎?」
「便是此處的民夫開始屯田,廟堂還是要分發糧食的,當下各地的流民極多,只要我們能在私下裡多安置些百姓,廟堂知道此處有屯民二十萬,實際上,也可以是三十萬,四十萬.」
婁睿猛地吸了一口冷氣,「能有那麼多的農夫??」
「這些年裡,廟堂四處徵發徭役,多有逃亡者,又有邊兵勛貴為害地方,邊塞內外流民數不勝數,另外,還有塞外那些人,抓過來,也能耕作」
婁睿猛地拍了下手,「好!幹了!」
「第二件天大富貴呢?」
「戰事。」
「大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