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點點地繼續看畫,「不過我還是覺得他們會發現。這腳印還是挺顯眼的,稍微留意一點就會注意到。」
「對,他在視覺上做了一些引導,畫面主次非常分明。」許問同意。
「真巧妙。」連林林讚嘆,兩隻腳懸在石頭旁邊,一甩一甩的,快樂溢於言表。
「要不是留了名,還真看不出來這兩幅是一個人作的。」許問左看看,右看看,最驚訝的還是這個。
天地那幅字,寫於斗方之上卻盡顯遼闊;這幅鄉村小畫,取材於現實,滿是煙火氣。兩者風格氣質差別巨大,連筆觸都截然不同。
「我覺得挺正常啊。不是這樣憐貧惜弱的人,怎能裝下那樣氣象萬千的天地。」連林林理所當然地說。
「太對了。」許問被她的話驚到了,轉過頭,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嘿嘿。」連林林仰著頭笑,眉眼飛揚。
兩人繼續欣賞書畫。
這一箱子不愧是流觴千里迢迢從中原帶回來,收藏在物生閣的作品,每一幅都是最頂級的精品,質量高得驚人。
書畫雖然是典型的藝術作品,但並不是典型的工匠產品。
不管在哪個時代,它的作者都以文人為主,工匠在其中只承擔著裱糊、修復等邊邊角角的工作。
但邊邊角角的工作就不重要了嗎?
許問在畫上看到了不少修復的痕跡。
想想也是,這畫起初流落於民間,保存狀態肯定不太行,能到現在這種品相,必定經過無數次高手修復。
也是這樣,才讓這書畫和這作者的名字得以流傳。
每一幅書畫,凝結的都是人心。
許問一幅接一幅地看,看完了這箱,把它收好放回去,照著明山指導的方式轉動機關,再換一箱來看。
這一箱裡裝的是瓷器,天青、鵝黃、靛藍,不同的顏色在他眼前展開,美得驚人。
下一箱全是牙雕,細膩而精妙,無數種失傳的絕藝凝結於此,你簡直難以想像它是怎麼雕成的。
「不能……不能兩個都要嗎?」
很長一段時間裡,這裡只有呼吸聲和翻動或搬動物品的聲音,然後連林林出了聲「這些東西,失傳也太可惜了吧?不能都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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