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去做他能做不能做的一切事情。
其他人休息了,他還留出時間來請教許問,有什麼不懂的都來問,非得把這項工作的所有方面全部吃透不可。
看著這樣的李晟,許問想起了剛進入六器公司工作時的自己。李晟現在的刻苦完全不遑多讓。
不過,當初的他,是為了端牢那個飯碗,而現在的李晟,則是出自完全的責任心,感覺更高了一籌。
許問很佩服也很喜歡,盡全力協助。
於是這一段時間,明明不是他主導工作,他卻比以前更忙,回竹林小屋的時間比以前更少。
最後,眼看著各地消息不斷回報,一支支民夫隊伍冒著雨向工地進發,一輪輪的資源流動起來……整個工程開始正式進入軌道,李晟也從許問手上正式獲得了這項工程完全的掌控權。
就在這時,左騰也回來了。
…………
此時離左騰離開已有一個月時間,今天許問送李晟去了施工現場,琢磨著回來就要對連林林說,自己這邊也要上路了。
他剛剛回到竹林小屋,就看見左騰蹲坐在廚房的門檻上,狼吞虎咽地扒著飯。
看見許問回來,他揮揮筷子,給許問打了個招呼。
「怎麼不進去吃?」
他一個月沒有消息,現在突然出現,許問有些意外,但第一句出口的卻是這個。
「哈哈……你們真是兩口子。」左騰笑嘻嘻地說。
這時連林林從廚房裡出來,端了盤菜,放在左騰身邊的小凳子上,沒好氣地說:「我也讓他進去吃,他非不,非得蹲這裡!」
「裡面太乾淨了,怕弄髒。」左騰隨口說。
「那怨我收拾得太乾淨?」連林林明顯跟他很熟,瞪著他說。
「哪裡,小小姐勤快,是我不配。」左騰笑著說。
連林林翻了他一個白眼,轉向許問的時候態度突然變得溫柔,問道:「餓了嗎?我也給你盛碗?」
許問無視左騰嗤嗤嗤的笑,點頭說:「好啊,少一點。」
他也端著碗,學著左騰的樣子,蹲在了廚房外面的門檻上。
有點邋遢,但又有點莫明的自在感。
「我到處查了一圈,姓明的確實把那件事捂得很緊,大部分血曼教的人都糊裡糊塗,甚至沒幾個人知道他藏著事。」左騰吃得慢了一點,突如其來地開口,跟許問講起了正事。
在竹林小屋,廚房是外面一幢獨立的建築,前面是大夫的藥田,後面是一片菜地,兩邊養著雞鴨。四面一覽無遺,只能看見雞鴨隨意地在菜地里散著步,咯咯答答的,偶爾飛起來打個架,沒有多餘的人影。
廚房裡外只有他們三人,左騰聲音不大,只有許問和廚房裡面的連林林能聽見。
「知道要來西漠的時候,我就查了一些這邊的事情,那時候就聽到了血曼教。我的線人跟我說,這是最近出現的一個不知道什麼玩意兒,以前沒聽過說,來得很莫明,但在西漠興起得很快,好像轉眼之間,就很多人都信了。」左騰說。
「以前沒聽過說?」許問有些意外。
「嗯,我現在去查,發現情況確實是這樣。逢春城出事前,有一些影影綽綽的消息傳出來。那時候逢春是西漠比較大的一個城,血曼教預言逢春觸了神怒,要受神罰,很多人都不信。後來事情真的發生了,當地人非常害怕,血曼教的影響也因此在很短的時間裡擴大。」
也就是說,這是個新興的教派,是依託逢春城連接的災難而生的。
許問沉吟片刻,問道:「明弗如是什麼時候去的?」
左騰瞥他一眼,露出了讚賞的目光,道:「查不到太多血曼教的事情,我就開始查明弗如這個人。你說得對,關於逢春城預言出現的時候,也是明弗如有活動跡象的時候。」
「也就是說,這預言是明弗如帶進來的,血曼教也是他創立的?」
說到這裡,許問覺得有點不對,在他印象里好像不是這樣的。
「那倒也不是。從外部查,血曼教確實沒什麼消息,但是換個角度,從里去看呢?於是我隨便抓了兩個血曼教的人,問了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