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的處理方式有什麼不同,很快就沉迷了進去。
狹小的門院裡一時間陷入了安靜,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劉鬍子突然問道:「你咋不問我你師父留了什麼東西在我手上?」
許問猛然間驚醒,這才想起劉鬍子之前在門口的話,有點不好意思地撓頭:「忘了……是什麼?」
「你就不奇怪,為什麼孫博然年輕和現在做的東西完全不同?」劉鬍子問他。
「因為他是個天才?」許問說完就被劉鬍子瞪了。
「天才就能生而知之了?你以為他是什麼怪物?他年輕時學的東西,還不是老子我一點點教他給他摳出來的?!」劉鬍子氣哼哼地說。
照劉鬍子的說法,年輕時學的東西是他教的,後來去帝都會的東西當然也另有師承。
單從這兩個馬扎就可以看出來,劉鬍子看著平凡,其實手藝已臻大師之境,孫博然後來的風格截然不同,但水平同樣高得驚人,他這時候的師承又會是誰?
「是我師父?不,不對……」許問迅速想到劉鬍子之前說的話,下意識地這樣想,但馬上就知道不對了。
別的不說,連天青擺明了更喜歡孫博然年輕時的風格,不喜歡他後來的,他怎麼可能教他這個?
劉鬍子直接摸出了一個木盒,遞給了他。
這個盒子他剛才出門時就拿著了,隨手放在一邊,這時候才給許問,顯然是有些猶豫的。
「我師父沒跟我說過這個,就算以前是他的,現在他也給您了,那就是您的東西。」許問見了就說。
「哼,少說廢話,先看看是什麼再說。」劉鬍子冷哼道。
許問依言打開,盒子裡放著一本藍面的冊子,封面上明明白白寫著四個字——
《木工真傳》。
許問從沒聽說過這個,表情有些迷惑。
劉鬍子一直看著他,這時候突然問道:「你聽說過天工嗎?」
「天工……」這個詞許問有些印象,似乎在哪裡聽過,但仔細想想又記不起來了。
「學了木工真傳,才能成為天工。這個,就是木工真傳的其中一卷。」劉鬍子淡淡地說,語氣卻不像之前那麼隨意,反而有些凝重。
「聽說你這次府試拿了物首?」劉鬍子突然問他。
「是。」許問回過神來,應道。
「還要直接報名接下來的院試?」劉鬍子又問。
「是。」許問繼續回答。
「行。院試拿了物首,我就把這個給你。」劉鬍子從他手上接過木盒和裡面的冊子,輕描淡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