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夏喧的手仍是沒有半分放鬆。
「綰兒,你有什麼事瞞著我?」事已至此,荊璃若是再看不出來事情的詭異之處就有些說不過去了。但想著自己與荊綰兒生活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姑侄之間關係甚好,綰兒鮮少會瞞她什麼事,這一次怎麼會這般倔強?
「姑姑,此事你不用操心。」想著那人拿寧和院的數十口性命相要挾,荊綰兒便恨得牙痒痒,但偏偏自己能力不足,動不了他分毫,只能任其擺布。如今,將荊璃送到中山侯府,也是好事一樁,她日後便也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了,「姑姑,您與表哥既然相認,只需好好過好眼前的日子便好,無需再去想那些繁雜的事情。」
聽著她這話,趙子離眉頭輕鎖,從她的話語裡嗅出了一些異樣。
陸晼晚亦然,荊綰兒今日行為異常,加之她如今話裡有話,肯定是瞞了他們什麼事情。
「綰兒姑娘若是遇上了什麼麻煩,大可說出來與大家一起商量,何必鬧得這般僵?」
見這幾人都看出了自己的異常,荊綰兒抿了抿唇,挾持著夏喧的手又鬆動了些許。
感覺到身後之人一時恍惚,夏喧抬手便隔開荊綰兒扣住自己脖頸的手,趁她尚未反應過來的間隙,從她身前逃了出來。
手下一空,自知沒了脅迫的籌碼,荊綰兒卻仍不打算鬆口。
「你若是擔心寧和院眾人的安危,更不能將此事瞞著。」夏子清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趁荊綰兒驚愣回首之際在她背後兩處一點,定了她的穴道讓其無法動彈,這才優哉游哉地繞到她身前,沖她挑了挑眉。
見總算寧事,荊璃也鬆了一口氣,但看見荊綰兒一動不動地站在院子裡,又不免一陣心疼。
夏子清走到幾人面前,一眼瞧見趙子離身在身側的人,便一撩衣袍朝荊璃行了一個大禮:「草民夏子清,見過璃妃娘娘。」
被夏子清這突如其來的大禮驚了一番,荊璃趕忙虛扶了一把,免了他的禮,苦笑道:「我早便不是什么娘娘了,如今,你還是喚我荊夫人吧。」
聞言,夏子清朝趙子離看了一眼,應下了。
陸晼晚卻是一直等著夏子清將後面的話說完,卻見他似乎沒有這個自覺,抬步便朝他走了過去:「你方才說的寧和院,那是什麼地方?」
聽他剛才說話的語氣,似乎荊綰兒今日的異常便與寧和院有關。
聽到寧和院三個字,荊璃一愣,顯然是知道這個所在。
被定住穴道的荊綰兒也是大驚失色,看向夏子清的眼神是恨不得將他給吃了——又是這個男人,每次碰到他都不會有好什麼好事!上一次莫名其妙地被他「劫持」到軍營,這一次想要離開卻又被他封了穴道,這人是不是天生與她八字相衝啊!
但是,讓荊綰兒更為吃驚的,卻是
——夏子清怎麼會知道寧和院?
「你竟然查我?」荊綰兒只覺得自己在這個人面前沒有了隱私一般,眼神中有著憤怒,更多的是羞惱。
「到底是怎麼回事?」趙子離瞪了夏子清一眼,顯然是不滿自己被蒙在鼓裡。
此前,他讓讓夏子清暗中查明荊綰兒的身份,他卻未曾與自己提到寧和院這個地方。然,這寧和院今兒卻成了荊綰兒幾乎暴走的最直接原因。
「進去說。」看了一眼面色不虞的趙子離,陸晼晚走到他身邊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不要衝動。這邊,一轉身又和夏喧將行動不便的荊綰兒重新扶進了房間,安置在梨花木官帽椅上。
將人安頓好,陸晼晚便加入了趙子離與夏子清的談話當中。
聽夏子清的意思,這寧和院似乎是荊綰兒經營的一家小醫館的一處,專門安置那些無家可歸的病弱人士。
「你是說,有人以寧和院的人性命相挾,威脅綰兒為他們辦事?」眼中寫著不置信,陸晼晚皺眉問出了聲。
卻見夏子清點了點頭,眼中含著怒意。
荊璃未曾想,這事情背後竟還有人在暗中操作,不禁對被迫為其辦事的荊綰兒愈發心疼起來。綰兒這孩子秉性善良,又行醫救人,斷不會有害人之心。今日卻處處一反常態,想來是那些人對她威脅太深。
陸晼晚也是詫異,但她能想到的幕後之人,也只有趙子彥。畢竟,一開始她是
246 受人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