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一頓,扭過身看向那突然冒出來的小宮女,不假辭色問道:「說,趙子彥在哪兒?」
將她帶進宮來,卻又一味的避開她,趙子彥究竟是想打什麼主意。
「陸小姐,奴婢不知。」宮女搖了搖頭,神色畏懼。她如今是真的不敢再小看陸晼晚了,誰知道一個人竟然會有這麼大的變化。眼前這陸小姐身處東宮竟還敢直呼太子的名諱,看樣子也是個烈性的女子,小宮女覺得,她還是不要提著腦袋往槍口上撞比較好。
退後半步,小宮女瑟縮著肩膀,一五一十地回復著陸晼晚的話。
不知?好一個不知!趙子彥,你當真覺得我心善不敢對你身邊的人下手嗎?
身形一閃,陸晼晚身形詭異,幾步便繞到小宮女身後,抬手便敲暈了那未回過神來的人。將小宮女輕輕放到地上,陸晼晚便一刻不耽擱地往殿外跑去。
出了寢殿,當置身於東宮正殿之際,陸晼晚便察覺到一絲絲的異樣。
這裡,竟然與她當時在錦繡綢緞莊見趙子彥時的大殿極為相似,雖裡面的擺設有些不同,但大體構造全然無出入。穿過粗壯的漢白玉柱,陸晼晚凝眉將周遭的一切看在眼裡,仔細端凝著。
看上去,這裡的擺設全都是新換上的,想必是趙子鈺逼宮那日毀壞了殿內的許多設置。
有了這個認知,陸晼晚心中一亮,早便知道錦繡綢緞莊、宮外拿被燒毀的太子府及宮內的太子東宮之間都有密道相通,趙子彥將她囚禁於此,卻不可能將所有的通道都堵死。朝身後寢殿的方向看了一眼,陸晼晚心中便有了計較。無論如何,她不可能被趙子彥一直鎖在這裡!
耳尖微動,殿外忽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趙子彥?
陸晼晚不慌不忙,站在正殿,正對著殿門而立。
趙子彥進來的時候,一抬眼便見著眉目清冷地看著自己的陸晼晚,不由得心上一喜。
隨他進來的,還有呼呼啦啦一大群太監宮娥。
「晼晚,你醒了?」快步走到走到陸晼晚跟前,趙子彥問完這話便覺得有哪裡不對,皺了皺眉,轉眼便朝寢殿的方向望去,心中有了答案。再回過頭來時,趙子彥雙眉緊蹙,「你要走?」
「這兒並非我的住處,我當然要走!」陸晼晚挑了挑眉,趙子彥這話問得太過多餘,他們倆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
「大膽,竟敢對太子無禮!」趙子彥身後的一名太監聽陸晼晚自稱「我」,便直直抬手指向陸晼晚,這女人簡直沒規沒距。只不過,殿內何時多了這麼一個女人呢,他竟然都不知道!
目光一凜,陸晼晚面露不虞之色,趁趙子彥還未說話便欺身向前,纖若無骨的手指鉗上太監舉起的手腕,用力一扣,周遭的人便聽到了一聲清脆的骨折之聲。
這……周圍是倒吸涼氣的聲音。
這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姑娘,竟然一句話不說便將人的手給折了,竟然還是當著太子的面折斷了他的人的手!
聽到一聲脆響,陸晼晚似乎不大滿意,但還是皺了皺眉得撤回了自己的手,腳步一滑便回到了她方才所站的位置上。
好快的身手!
這是殿內之人的第二個念頭,其中包括趙子彥——他從來不知,陸晼晚竟也學了武功!
「晼晚這是何意?」側目,趙子彥將目光落在那抱著自己手腕暗地打滾的太監身上,似有疑惑。
唇角微勾,陸晼晚不急不緩道:「他不是說我無禮麼,我要讓他看看什麼事真正的無禮之道。」她並不介意暴露自己,相反,若是能震懾一些人,這樣的事何樂而不為。淡眉輕掃,瞥了那被她折斷手腕痛苦地滿地打滾的太監,陸晼晚輕笑道,「如果太子的人都是這樣的話,我也不介意更加無禮!」
擺明了是挑釁!周圍的太監和宮女見狀,雖是心有不忿,但卻不敢出面反駁,要是下一個被折斷手的是自己的話,那豈不是得不償失了!看著那冷汗直冒的太監,其餘人皆是心有餘悸,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不再去看陸晼晚,只當自己是空氣。
「惹了晼晚生氣,是該死!」唇邊含著笑意,趙子彥卻是絲毫沒有半點同情的心理,看著自己人竟是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來人,拖出去。」
話音才落,便有另外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