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有什麼關係?」
幾乎是回答的同時,古斯塔夫就下意識地覺察到不對勁。對方穿著舉止很奇怪,法語說得也不是很利索,眼神更是對自己來回打探非常不舒服。
不過還沒等他改口,對方就拍了拍服務員的肩膀離開了。
什麼情況?
古斯塔夫被這齣意外搞得有點懵,見服務員臉色奇怪,便問道:「那人是誰?是酒店裡的人?」
「我也不清楚。」
「好奇怪啊......」古斯塔夫視線在黑衣人和服務員之間打了兩個來回,沒再深究,「對了,卡維醫生大概什麼時候回來?如果是下午的話,我倒是可以在這兒等一等。」
「這......」服務員愣了愣,連忙笑著答道:「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清楚,不過他回來後我會轉交紙條的。」
「那好吧,麻煩了。」
......
另一邊的卡維已經離開了巴黎大學,上了一輛出租馬車,飛速趕往主宮醫院。
產婦的突然臨產也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聽完善望的描述,忍不住問道:「怎麼才過了一晚就臨產了?」
「我們也不清楚,她身體挺好的,胎心胎動也很正常。」善望回顧了她的病史記錄,說道,「就連胎兒位置也是正常的頭位,昨晚上檢查的時候都還沒入盆呢。」
卡維之前就問過,自然知道胎兒位置,要不然不會那麼吃驚:「算了算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你們發現到現在過去了多久。」
「發現是9點半,現在是10點13分,已經快一小時了。」
「畢竟是第三胎,離醫院還有段距離,看來是來不及了。」卡維轉變了心情,基本拋棄掉了手術的幻想,「接下去要做的是如何在順產的時候保住孩子,同時遏制住大出血。」
臨床不是背醫書,臨時更改判斷並立刻付諸實踐很難也很重要。
這需要莫大的勇氣和自信,但此刻卡維做出這個判斷並不是因為自信,而只是因為剖宮產本身已經失去了意義。
從時間來看,孩子的出生是板上釘釘的,一旦臨產進入產道會變得非常容易。只要孩子進入了經產婦的產道,就等同於上了高速公路,順產反而要比剖宮產快上許多。
接下去就會按出血分成三種情況。
第一種是出血量不多,這幾乎不可能,但也確實是一種可能性。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並不意味著產婦安全,還得看胎盤的剝離情況。只有胎盤完整剝離,生命體徵無虞,才能放心。
第二種是出血量巨大,孩子剛出生就出血超過1000ml,情況極其危急,但也不需要考慮太多。直接開腹進入,能止血就止血,不能止血就直接切掉子宮,斷掉出血源頭。
第三種也是卡維最頭疼的一種,表面看上去出血量卡在兩者中間,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關鍵生命體徵還沒出現太大波動。
開腹本來就有危險性,不能因為之前的手術全成功就盲目開腹。但要是不開腹,出血量又很曖昧,說不定什麼時候心率血壓雙崩,想靠手裡那些簡陋的藥劑救命,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這時候需要好好判斷形勢,一步走錯,接下去可能步步都是錯的......
卡維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中午馬路上車不多,兩地距離也不長,靠著僅有的這點時間快速過了一遍可能遇到的情況和預桉,終於在10點半之前到了手術劇場的準備室。
現在離產婦臨產已經過去了1個小時。
「怎麼樣?」這是卡維推門進房間的第一句話,在聽到產婦的叫聲後,緊接著便是第二句,「出血量怎麼樣?」
「大概400多ml,有血塊,剛吐過一次,是昨晚上吃的東西。」匯報的是卡蓮,其他人都圍在產婦身邊負責止血和接生,「生命體徵都還不錯,血壓124/76,心率93。」
卡維算是鬆了口氣,至少現在看來出血量不算太多,而且自己的團隊已經開了兩條靜脈通路,一條輸生理鹽水+縮宮素,一條輸抗凝後的自體血。
但這些還不夠,整個產程中有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只要這個東西不出來,所謂的治療就
320.從未有過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