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軍事機構完全不顧農忙,仍舊在加緊備戰。
增援北路軍的侍衛司人馬已經開始陸續調動出京;主要由殿前司負責的東路軍一個多月內還不會有動靜……因為蜀國對北路已經有戒備,沒有必要再隱瞞,但蜀國對東路用兵的真假應該還處於猜測推論之中。
東京外城已經徵用了十處寬敞合適的房屋改造甲冑作坊,一座房屋內有兩三個作坊組織;包括鍛造鐵板、衝壓型狀的鍛錘,以及一些手工鍛打邊角、用鉚釘手工組裝甲冑的工匠。各個造甲環節分工合作,平均一組鍛錘一天就能製造大約一套四件甲,效率比起鎖子甲鐵布衫的全手工精打細做快了二三十倍。當然只有四件甲的甲冑防護很不全面,和換鎖無法相提並論。
郭紹預計到二月底就能做出八百到九百套精簡甲冑。
他對這個速度並不滿意,但受限於規模,暫時無計可施。首先是原料供給速度緩慢,然後經費、人手欠缺,地方也不大;東京城那些房屋是私人產業,強行徵用容易激起矛盾,連作坊占地也得花錢。
……向拱統率的地方鎮兵和侍衛司一廂兵馬披甲程度更低,相比之下殿前司精兵裝備更精良。郭紹把最先的一批甲冑三百副,調撥給了增援向拱的侍衛司兵馬。
及至二月底,又有五百餘副板甲打造完工。
郭紹直接裝備虎賁軍左廂第一軍第一指揮,而且這個指揮本身就是在戰陣中部署在前面的重步兵人馬,以前全披環鎖鎧。現在再次得到五百副板甲的補充,真正成了一股裝備精良防禦力極強的重步兵指揮;將士在活動部位穿鎖子甲、裙甲,外面穿頭、肩、胸、臂板甲……郭紹試了一下,基本完全免疫弓_弩遠程,近戰兵器除了錘類鈍器,也很難對其造成有效殺傷。
出征之前,虎賁軍將士又自己打造了一些鐵面具完善面部防禦,讓這個指揮的士卒執著追求防禦力。
郭紹校檢軍隊出征時,連自己也被第一指揮的陣容震住。
軍營里,只見五百餘人全身都是鐵,嶄新的板甲泛著金屬特有的寒光,遠遠看去就好像一群機甲一般。士卒除了從麻布手套露出來的手指,全身就幾乎沒有一處地方露在外面。上面一片鐵盔,連面部也是鐵面,只有眼眶位置露在外面,乍一看去連人都分不清楚;口鼻位置為了呼吸出氣有很多豎立的縫隙,樣子就好像骷髏暴露在外面的牙齒一般額外恐怖。
這大概是冷兵器時代的極致步兵裝備了,和世人注重機動輕便的理念不同,郭紹覺得自己的路似乎開始偏離主流。
……郭紹照樣把符二妹送到皇宮,又把李圓兒送到李處耘家。準備妥當,率虎賁軍左廂一萬六千餘人、控鶴馬軍直、控鶴弓箭直共兩萬一千多人,在二月底便離開東京,先南下而行。此時天氣已經完全變暖,到處都有了綠意,而且百花都開放了,正是個生機勃發的好時節。
虎賁軍新組建之後,右廂還打過大仗。但郭紹這次不是為了練兵,是想盡力對蜀國戰爭速戰速決,所以仍舊挑選經過了實戰證明的虎賁軍左廂作為東路軍主力。
郭紹率大軍先去襄州(今襄樊市),東京過去毫無險阻、道路十分平坦。此時周朝大軍的動靜已經沒有任何保密可言了……一望無際的平原上,田野之間並行的幾條大路上全是軍隊。遠近還有許多百姓在田野間眺望,看著這宏大的場面;這種視線好的地方,行軍場面十分顯眼。
路上除了聚集當值的護衛軍隊,絕大部分人馬並不是那麼整肅威壓,因為大伙兒出門行軍紮營帶著很多東西。人們牽著騾馬背著東西,軍隊後面還有許多推獨輪車、趕驢車的民夫;要不是隊伍很有秩序,到處都有旗幟,看起來倒更像密集逃荒的一大群人。
郭紹的中軍還有一輛乘用馬車……大伙兒寧肯騎馬也不願意坐車,平原上地勢平是一回事,野外的道路卻根本不平,坐馬車就是種折磨。但馬車上坐的是個婦人。
孫大娘,一個四十多歲的半老徐娘,也沒有什麼姿色。軍中帶著這麼個婦人,將士們顯然不會認為主將帶婦人為了旅途解悶;不然至少該帶個年輕點的。
倒是穿著皮甲騎馬的京娘更適合解悶。郭紹專門給他定製了一副胸甲,胸甲上衝壓了兩個半圓形的輪廓,本來以為這樣她穿著會舒服點;不料好
第三百四十章 施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