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還敢說謊,老子打斷你狗腿!咳咳……」
「父親,稍安。且讓我問問。」趙匡胤拾起地上的卷宗,在手裡拍了拍,對趙三道,「這裡不是公堂,外人也不在。三弟把做過的事告訴父親和二哥,咱們才能幫你想辦法。」
爹在那裡又是打又是罵,一臉嚇人的怒火;二哥卻又好言相勸,一張黑臉卻扮「紅臉」。但趙三都不為所動,承認了是不是要被二哥弄去大義滅親,以表忠心?
趙三非常清楚,自己之前和最近乾的每一件事……不是犯了點錯,認個錯就沒事的;任何一件都不應該隨隨便便被原諒。所以他咬定道:「二哥,兄弟真的不明白為何……」
「老子真是白養了你!怎麼生了個……」趙弘殷說到這裡,忽然口裡噴出一口血來,「噗」地一聲,連跪得很遠的趙三身上也濺上了血點。
「父親!」「父親!」兄弟倆急忙上前扶住。
趙匡胤顧不得理會趙三那事了,見父親已經昏迷過去,急忙喊道:「快!快去叫人找郎中。」
趙三也急了,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奔出門外,大喊:「來人!來人!」這內院裡的奴婢都被趙匡胤喊出去了,一時間無人應答。等趙三奔到洞門口時,才見有奴婢上來應答。
但來的都是些丫鬟,辦事不行。趙三急忙奔至前院,喚來奴僕說道:「快去找郎中!都去,多叫幾個人來。」
奴僕們忙跑到馬廄取馬,馬夫董二見狀,問道:「發生了何事?」奴僕答道:「三郎要請郎中,不知何事。看起來很急。」
董二聽罷忙道:「那我牽幾匹快馬去前院準備好,免得要用時多費周折。」
「快去,快去!」
董二牽馬進了前院的門,門房問道:「你牽馬進來作甚?」董二答道:「剛才馬廄來了幾個人,叫我牽來的,說是三郎下的令,要趕緊去請郎中。」
門房聽罷便道:「趕緊進去,剛才聽說,阿郎病倒了昏迷不醒。」
董二牽著馬快步走進去,但見趙三還站在前院裡叫人。這時趙三回過頭來,一手捂著左臉,皺眉問道:「你個馬夫……叫啥來的,把馬牽過來干甚?」
「剛才不是來人說,三郎叫牽馬過來麼,說是阿郎病了要請郎中?」董二道。
趙三罵道:「我是叫他們徑直去找郎中,沒叫他們牽馬,他們一幫草包!你還愣著作甚,牽走!」
「是,是。」董二忙道,他的臉很白,神色有點異樣。他吞了一口口水,轉身欲走。但這時微微回頭看,只見趙三已經轉身和別人說話,正背對著自己,而且身邊近處沒有奴僕……附近的奴僕都被驅趕出門找郎中去了。
董二皺眉稍作猶豫,終於把手向懷裡伸了進去,他的手開始微微有些顫抖,神色更加異樣。
終於董二從懷裡猛地拔出了一把生鏽的短刀!不知道是哪裡挖出來的破爛,刀身上全是鐵鏽,只有刀尖處和前半截的刀口才磨過。
他猛地沖了上去,對著趙三的後背,一刀扎了下去。「啊!」趙三一聲慘叫,回頭看時,董二已經把刀拔了出來,對著趙三的臉又是一刀。
趙三一手捂住臉流血如柱,掉頭就跑,但眼睛被血遮住了,他立刻撞到了一顆樹幹上,一個踉蹌摔倒在地。董二追上去,一把扭住趙三的髮髻,揮手瘋狂地在他臉上、脖子上連劈十幾刀。趙三整個腦袋血肉模糊,在地上亂蹬。
董二最後一刀對準趙三的眉心,猛刺下去卻刺進了趙三的眼窩,深深插進他的眼眶。趙三不動了,董二放棄了鏽刀,起身便跑。
這時聞聲趕來的奴僕見董二一臉是血愣在那裡,四下傳來了尖叫聲。
終於有一個人喊道:「叫門廳的兵過來!」
董二已奔至馬前,翻身上了一匹馬,策馬就向東邊奔去,那裡有一道偏門。董二在趙家幹了三年,對地方是非常熟悉,輕裝熟馬打開了偏門的門閂,徑直就沖了出去。
他一面跑,一面把外衣脫了下來,胡亂擦了一番手和頭臉上的血跡,把血衣往路邊就是一扔。街上的人被他快馬沖得雞飛狗跳,這時身後也傳來了馬蹄聲。董二知道對面街口還有官鋪,這麼大聲的陣仗,衝到街口肯定遇到官差了。他這時見到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