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掠過一絲酸楚,深吸一口氣,上前從他的枕頭下面摸出一隻錦囊,從裡面將那枚玉片拿了出來,小心在自己身上收好。
她總覺得這枚玉片定與龍脈有關,也許它就是開啟龍脈的鑰匙也說不定,雖然本應還有著另一枚玉片,可是現在她只尋到了這一枚。
她從袖中掏出一封書信,折好裝入錦囊里,然後將它重新放回了風暮寒的枕頭下面。
她俯身在他面前,只需低頭便能感受到他的溫暖,如此的熟悉,如此的依戀。
「……風暮寒。」她柔聲道:「容許我再最後任性一次,以後不管十年、二十年、我都聽你的,再也不會去做那些讓你傷心的事情了。」
「你說好不好?」她望著他,唇邊扯出燦爛的笑容,烏黑的眸子燦若星河,水光瀲灩。
帳內靜謐無聲,無人能給予她回答。
杜薇含笑,溫柔吻上他的唇……
杜薇出了院子,羽兒早已等在那裡,旁邊的玲瓏滿眼是淚:「小姐,你為何此行帶著羽兒卻不帶我,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杜薇抬手點指著玲瓏的額頭:「傻丫頭,我怎麼會不要你,只是此去能否回來,連我都心中都沒有底,又怎麼能帶你去跟著受累呢。」
「為何羽兒能去得,我卻去不得?」玲瓏不服氣道。
杜薇輕笑,「因為我縱是帶走了你,但卻帶不走你那顆心。」
玲瓏愣住了,羽兒在旁笑道,「玲瓏姐姐莫哭,我這輩子就算不嫁人也會守在小姐身邊……」後面羽兒又說了些什麼,玲瓏全都沒聽清,她只覺得心裡堵得難受,無意中抬眼,瞥見院中一個熟悉的身影,彩衣木屐,正懷抱雙刀遙望著她。
見她沒有跟隨杜薇離去,好似鬆了口氣,轉身離去。
杜薇剛剛出了院子,只見青衣立在門口,神色肅穆,低低喚了聲:「世子妃。」
「你不要跟來。」杜薇也不解釋,直接帶了無心便往外走。
青衣幾步上前攔在他們面前,「世子爺吩咐過,您不得離開。」
杜薇無聲嘆息,突然指著遠處道:「不好,細君為何在那裡,莫非她也想去不成?」
青衣聞言大驚,扭頭便向杜薇所指方向看去,可是那裡什麼也沒有。
緊接著,他便覺得有人在他的後頸上重重一點,制住了他的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