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相,簡直是要人命你見過了就知道厲害了。」李程極一副心有餘悸的神色。
「好吧還是比不得大師兄您見多識廣。」魏合恭維道。
「你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我只是去體驗生活,體驗懂麼?」李程極瞪了魏合一眼。
「那那個寒泉公主什麼時候見面?」
「還要過陣子,到時候她會被安排到師尊這裡修行幾日。
宗師後裔加上皇族身份,寒泉公主的血脈一樣極其強橫,只不過血脈比例不是太高而已。所以到時候不要小瞧對方。」
「是。」
魏合點頭,拿起筷子吃了幾口菜,又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喧譁吵鬧聲。
他探過頭朝外面望了眼。
樓下街上,又有一個身材高大的武者,在和幾個普通民眾爭執。
似乎是爭得過火了,那武者一把抓起兩個普通人,往地上一摜。
頓時兩人身上傳出骨骼碎裂聲響,血流滿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身。
很快,負責治安的巡邏隊趕到,將那犯事之人壓下去。
臨走前,那人還在罵罵咧咧,揚言等他出來,就要對方好看!
周圍圍觀的民眾都沒有出聲的,只是遠遠看去,魏合隱約感覺有股壓抑憤懣的氣氛,彌散開來。
「怎麼了?看不慣?」李程極掃了眼下面的情況。
「有點,只是口角就要人性命,有些過了。」魏合點頭。
「那就打個招呼,從重處理。其實剛剛那傢伙,要是按正常程序,是要被嚴重處罰,並關押入獄的。
但實際上,真血之間相互多少都有些聯繫,都會給對方一點面子。
所以那傢伙入獄後,頂多被關個把月就能出來。」李程極對這些流程內幕相當了解。
「殺了兩個人,就蹲一個月麼?」魏合問。
「已經算長的了。真血和普通人之間,本就是差距巨大。對朝廷的價值也不同。」李程極司空見慣道。
魏合心中越發感受到,大月表面和平下,正在逐漸積壓的民眾情緒。
這樣的巨大階層差距,上層掌握著巨大武力,而底層民眾根本沒有辦法往上攀爬。
以前還有真勁體系任何人都能修煉
而現在。
想到這裡,魏合忽然明悟。
為什麼大月要死命的打壓滅絕真勁,其中絕對還有這方面的緣由在。
最關鍵的是,他在焚天軍部時,經常聽師兄師姐們談論軍備。
魏合發現,大月似乎禁止工部研製槍械火炮之類的門檻低的武器裝備,而是集中一切,將資源都放在真血武道上。
嘭!
忽地一聲悶響,從側面酒樓內炸開。
魏合和李程極所坐的包廂門,被一下一腳踹開。
一行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迅速魚貫進入。
為首的是一名紫色短衫,內套銀?長袖衣的高大青年。
「李程極?」青年目光冷峻,一眼便釘在李程極身上。
「吳太忠?」
大師兄臉上淡淡的笑意消失不見。
「你師尊昨日宴席上出言不遜,辱罵我父,你身為焚天軍部大將,該能給我個說法吧?」
吳太忠冷聲道。
他父親乃是西洲州府負責月朧分部所有事務的朔月宗師。
只不過朔月實力不如李蓉,平日裡並不為大眾所知。
「你要什麼說法?」李程極笑道。他和吳太忠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大家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
「這裡施展不開,有膽就過來!」吳太忠冷笑道,轉身從大門出去。
李程極當即起身,身形一閃,消失在原地。
魏合留在桌邊,也是無語。
這種事,自從他入李蓉門下後,也不是第一次經歷。
李蓉脾氣火爆,時常看誰不順眼就要懟上去。所以得罪了不少人。
一般人因為她是宗師也就算了,可終歸不是只有她一個是宗師。
眼前吳太忠就是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