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抱歉,掌門真人從不見外客,施主還是請回吧。」
厄,外客,娘的,這小雜毛見咱都露了一手了,還說咱是外客,請回?回個頭啊,咱大老遠來一趟容易嗎,不搞幾把劍回去用用,豈不是上寶山空手而歸?今兒個是不見也得見,咱還就不信那個邪了。胤祚呵呵一笑道:「師兄此言謬矣,怎知馬掌門就一定不見小弟?還請師兄行個方便如何?」
清虛再一次聽到胤祚稱呼掌門人為馬掌門,更是堅定了胤祚不是武當弟子的想頭,反倒認定胤祚是偷師學的藝,這年月偷師可是江湖大忌,清虛不再猶豫,臉一板,低沉著嗓音道:「這位朋友從哪學來的武當功法,還請如實相告,免得自誤。」
靠!咋說得好好地,突然就翻了臉了,娘的,真當咱好欺負不成?胤祚這會兒還沒搞明白自己究竟說錯了什麼,一見清虛翻臉,心裡頭的火立馬噌了起來,這些年來胤祚也算是養移體、居移氣,那小痞子的性子收起了不少,玩起了深沉,不過心底里還是有些子痞氣的,眼瞅著清虛翻了臉,一臉子壞笑地道:「想知道也很容易,不過師兄似乎不夠格,等見了馬掌門小弟自然會說的。」
清虛本身也是武當內堂弟子,而且是馬天聰的門下,一向自負得很,此時聽胤祚說自個兒不夠格,再看見胤祚臉上那滿臉子的壞笑,心頭火起,冷著臉道:「朋友既然不說實話,那就恕貧道得罪了。」
氣歸氣,清虛畢竟是大派子弟,倒也沒有失了禮數,單掌一立道:「請賜教!」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還沒動上手,胤祚就看出這小道士不簡單,那起手式分明就是武當太極拳的招法,那股子含而不漏的氣勢深得太極三味。胤祚這些年來也算是打過幾場生死惡戰的了,也遇到過諸如活佛丹增那等的高手,可還從來沒跟同門較過藝,當然被陳天遠老爺子蹂虐除外。
別看胤祚內力大成,可遇到陳天遠老爺子,也就是支撐個十幾招就得去滿地找牙的,別提多歪膩了,沒事絕不會自個兒湊上去討打,可陳老爺子一旦得空還總拿胤祚來練手,美其名曰:「增加你的實戰經驗。」哪次不是搞得胤祚灰頭土臉地,這會兒遇見了同門,那手可就有點發癢了。嘿,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肉,不吃白不吃,咱也學學陳老爺子爽一把先!
胤祚也擺了個架勢,樂呵呵地道:「清虛師兄請了。」
看著胤祚臉上的壞笑,清虛氣頭一上涌,也不客氣,手一招,虛晃了一下,身形閃動,一個縱身到了胤祚的身側,大喝一聲:「看招!」一掌擊向胤祚的右肩。
看招?嘿,不用看,咱都知道你這招「斬空手」是虛的,下一招「風雲際會」才是實的,這套把戲咱早玩膩了,每回都被陳老爺子取笑,嘿,這回好了,總算有人送上門來了,咱也找回個場子。
胤祚樂呵呵地一抬手,左掌輕輕一拍,如同輕風拂面一般溫柔地抹了過去,掌式雖輕,卻封死了清虛的攻擊線路,不過清虛這招原本就是虛招,也沒在意,突然一翻雙手,左掌一個上抬,罩向胤祚的胸口,右掌斜橫,封向胤祚攻過來的手掌,眼瞅著即將擊倒胤祚,清虛的嘴角都已現出了勝利的微笑,只可惜他笑得早了些,原本在劫難逃的胤祚突然間哈哈一笑,身形一閃,人已到了清虛的身後,抬起一腳,正中清虛的屁股,眼瞅著清虛一個平沙落雁屁股朝天式飛了出去,胤祚可算是出了口長年被陳老爺子虐待的惡氣。
清虛畢竟是武當內堂弟子,雖然被胤祚給踹飛了,可卻一身的武功可不是白給的,人在空中一個收腹,再一挺腰,總算是站住了,沒落下個屁股朝天的下場,可面子上卻掛不住了,一把抽出背後插著的長劍,回頭招呼幾個看呆了的師弟道:「大家一起上,拿下這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