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數不詳。」
紮營在烏木特城下,陳定遠豈能不防備漠北的突襲,不緊不慢的說道:「再探,命郭雲起戒備。」
「末將得令!」再次一拜,皮甲將領緩步退了出去,很快消失不見,只是這刻,陳定遠卻是將書卷放了下去,對著大帳發呆。
沒過多久,有一斥候飛速跑進大帳,跪拜道:「啟稟將軍,漠北鐵蹄直撲大營而來。」
似在回應著斥候的話,陳定遠已經聽到了馬蹄聲。數千匹駿馬狂奔的聲音,聽去煞是壯觀,尤其是在這靜極了的夜裡。側耳傾聽片刻,陳定遠淡淡說道:「不過是騷擾罷了,不必理會。」說話間,陳定遠再次拿起了書卷。
確如陳定遠所料,漠北鐵蹄在距離大營一里地時候停了下來,而後調轉馬頭向西北方向衝去。
這支鐵騎,非但沒有衝擊山海關大營,衝到京城三營大門口時候,再次調轉馬蹄沖向神機尉,最後衝擊南門外的神武尉大營,分別騷擾過四營後從南門入城,天地再次陷入沉寂。
卯時,正是天地最黑暗、最冰冷的一刻,便是山海關眾將士,也有些昏昏欲睡。這刻,天地陷入死一般的寂靜,只是,看了一夜書的陳定遠卻是站了起來,喝道:「傳徐重樓、郭雲起入賬。」
徐重樓和郭雲奇都是沙場老將,很快便趕了過來,躬身拜道:「見過將軍。」
陳定遠先將目光放在了郭雲起身上。郭雲起看似四十歲上下,身材中等偏瘦,臉龐狹長神色冰冷,尤其是兩眼深陷,給人以陰冷的感覺。
望著郭雲起,陳定遠張口說道:「若德木圖再次出兵擾營,應該就在此刻。雲起,你率兩營甲士守在半路,如發現烏木特大軍,務必纏住他們。」
躬身一拜,郭雲起冷聲說道:「末將得令!」
看郭雲起離去,陳定遠望著徐重樓說道:「重樓,你去整軍,不可引起動靜。一旦雲起纏住漠北鐵蹄,你立即率軍撲上。若德木圖不出兵,大軍出擊,攻城。」
沒有任何遲疑,徐重樓沉聲喝道:「末將得令!」躬身一拜,徐重樓轉身離去。
當兩人離開大帳,已坐了一夜的陳定遠卻是伸了伸腰,揉著有些乏困的眼睛自語道:「也該休息片刻了。」
等待一個時辰也沒能見到漠北來襲營,徐重樓便率大軍撲向烏木特。因為昨日被斬殺大將太多,今日,德木圖並沒有再派人出城迎戰,不過,一旦大楚大軍靠近,迎接他們便是滿天箭雨,而等他們靠近城牆,立即有巨石滾了下來,死傷無數。
正午時分,剛睡醒的陳定遠來到烏木特城下。看到遍地的屍骨,陳定遠淡淡說道:「重樓,今日就這樣了,收兵。」
頓時,眾將一個個都滿是疑惑的望著陳定遠,不過陳定遠並沒有解釋,打馬離去。此刻,徐重樓沉聲喝道:「收兵!」大叫聲中,徐重樓打馬追了上去。
看大楚大軍虎頭蛇尾如此容易便已退去,漠北眾勇士雖不解卻是發出震耳欲聾的叫喊聲,只是滿臉笑容的賀格利眼中卻有過一絲憂色。
調息兩日,再加上有御醫為他調理身子,楚昊宇才能下床走動走動,只是刺客那一刀殺氣太濃,依舊潛伏在楚昊心脈內,只要動作太大,便會感到鑽心的痛。
這日下午,陽光暖暖的,不時的清風吹過,帶著絲清涼的味道,令人昏昏欲睡。半躺在椅子上,楚昊宇微微眯起是眼睛似已睡去,不過陽光卻調皮的湧入他的身體,讓他覺得痒痒的,甚是舒服。
靜靜之中,突然有人出現在楚昊宇身前,甚至將陽光全部遮掩。半睜眼睛,楚昊宇淡淡說道:「三哥,你怎麼來了,坐。」
輕嘆了口氣,楚昊鉉卻在楚昊宇身側坐了下去,而後大叫道:「我發現你小子什麼時候都挺會享受。曹涵,來泡壺茶,好久沒喝你泡的茶了。小七,曹涵的茶藝可是一絕,一會兒你好好嘗嘗。」
當楚昊鉉的話落下,楚昊宇並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心中再不能保持波瀾不驚的狀態,浮現出郭穎的身影,尤其是她煮茶時候的專注神態,如此動人心魂。
沉默片刻,楚昊宇深吸一口氣,睜開眼睛望著三哥楚昊鉉說道:「三哥,你怎麼來了?」
輕哼了聲,楚昊鉉張口叫道:「當然是來看你了。」說到這裡稍頓了下,楚昊鉉轉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