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劍已經成為老二身體的一部分,已經是一種本能,想要忘記何等困難,老二花了數年才完全忘記自己是個武者,只是一個小兵。此時,老二的武功算得上大成。父皇幫老二打下的根基,讓他在不惑之年突破先天,而後僅用數年便成就天人境高手,速度之快,也只有小七你這怪胎能夠與之相比。」
嘿嘿笑了聲,楚昊宇接口說道:「還不是父皇教導有方,不然小七哪能有今日的成就?」
楚昊然點點頭,接著剛才說道:「老三打小就粗壯看去三大五粗,既不像父皇也不像母后,為此母后沒少笑老三,而且老三小時候有些渾,一根筋,父皇便培養他做沙場驍將,後來老三多為衝鋒大將,且為人豪爽仗義,在軍中人緣極好。二十年沙場征戰,將老三打造成一柄鋒利長矛,後來父皇命他組建了越騎尉,我楚家最鋒利的長矛,一舉踏平漠北。」
話到此處,楚昊然卻是沉默下來,眼中更是露出複雜神色,好半天過去自飲一杯酒才張口說道:「至於老四,老四自幼聰慧,少年便熟讀經史子集,且能夠舉一反三極得父皇喜愛,後來老四似猜到了父皇所憂,主動加入軍伍拜方大帥為師終成無敵統帥,神武尉、神機尉、神策尉,我大楚最精銳的三支大軍,神策尉便是老四一手創立。」說到這裡望著楚昊宇,楚昊然張口問道:「小七,大哥知道你突破先天與老四有關,可是在心裡責怪大哥?」
與大哥楚昊然對視片刻,楚昊宇點點頭又搖搖頭,張口說道:「當時怪,怪大哥,也怪四哥,不過現在,早就不怪了。」說到這裡稍頓了下,楚昊宇發出一聲輕笑,接著又道:「其實,四哥也沒有怪過大哥。」
聽楚昊宇說完,楚昊然沉默片刻灌下一杯酒,自嘲似的笑道:「也確實沒什麼好怪的,天下如此,江山如此。」又是一杯酒飲下,楚昊然很快就回過神來,再次變成那個慈祥的大哥,繼續說道:「至於老五和老六,當時天下戰事正酣父皇每日忙碌不休,也就任他們兩人自行發展。老五喜歡權謀之術,後來拜在父皇心腹謀士劉信門下,小七你應該還不知道,劉信乃聖教法門長老。」
猛然聽到此消息,楚昊宇還真有些吃驚,只是很快就笑了起來,道:「怪不得五哥與聖教交好呢,不過,小七最佩服的還是六哥那一雙手,簡直是出神入化,要是他選擇武道,說不得也是天人境高手了。」
哈哈笑了聲,楚昊然接口說道:「也虧得你小子這些年改了性子,不然,大傢伙還真有些怕見你了。咱們兄弟七個,你出生時候天下初定,父皇更是因你悟得大道一舉突破宗師境,對你只有慈沒有嚴,而且父皇似早看透你小子調皮不肯好好習武,便在你年幼時候消耗數年功力給你洗髓伐毛為你武道一途築基,你小子能夠有今日的武道修為,很大程度上都得意父皇的寵愛。」
楚昊宇嘿嘿笑了聲沒有接口,而楚昊然則繼續說道:「母后寵愛你小子,固然是你最小且與母后有幾分相似,也因為這深宮內院中,能夠讓母后開心的事情已經不多了。父皇母后的寵愛,養成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帶著元博、元敬調皮搗蛋鬧的皇宮不得安生,而且每次闖禍以後,父皇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捨不得責罰你小子,小七你受到的寵愛,眾兄弟可都嫉妒的很。」
看大哥楚昊然似笑非笑的望著自己,楚昊宇急忙張口說道:「父皇母后不同樣愛極大哥你,只是表現方法不同而已,父皇將大哥你培養成千古明君,所以母后心痛也不敢言,我可是聽福伯講過,看大哥你每日忙碌不休,母后常常在夜深人靜時候去看你,每次都會流淚不止。」
這次,楚昊然並沒有立即接口,沉默片刻發出一聲輕嘆,道:「大哥知道,每次母后來看我都知道,有時候母后還會說好多好多話,可是朕不敢接口,大哥怕控制不住會哭出來,所以,大哥只能忍著。就像現在,明明知道母后已是油盡燈枯,心裡痛的要命,也要忍住所有情緒,而且,」拉長的聲音中,楚昊然臉上露出一絲傷感,一絲無奈,道:「元博的身體也不是很好,令人堪憂。」
瞬間,楚昊宇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盯了大哥楚昊然片刻張口卻不知能說什麼,只有端起酒杯大大灌了口。此刻,楚昊然繼續說道:「小七,你是母后的開心果,這些時日,多陪陪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