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為意的笑了聲,楚昊宇揮手說道:「無妨。王將軍,你甭聽錚叔的,繼續說,你說的那些地方,我最多是聽過,根本沒去過。」
這次,王知軒沒有直接開口,稍稍思索後才開了口,道:「王爺若是喜歡熱鬧,百事樓可以聽到各種江湖趣聞,而且裡面也有最好的說書先生。聽戲的話,煙雨閣倒是不錯的選擇,而且還清靜,要是想喝花酒……」
猛然想到七王爺還不到弱冠之年,王知軒趕忙咳嗽兩聲,期望掩飾過去,又怕楚昊宇再問便接著又道:「王爺若想清靜些,可以去百年老閣,裡面有各種各樣的茶葉,新的陳的,聽說還有數十年以上的茶餅。」
聽王知軒提到茶,楚昊宇不由想起早上才分開的郭穎,那個如茶一般淡然的侍女。搖搖頭,楚昊宇緩聲說道:「我可品不出茶滋味,王將軍還是說些其他的吧。」
看楚昊宇臉色不慍不火卻不曾提及花酒,王知軒心底才算鬆了口氣,若是被聖上和太后知道他教唆楚昊宇喝花酒,即便只是被人參一本,那也不是他所能夠承受的,而此刻,更有軍卒前來稟告道:「啟稟將軍,京中來訓,太子殿下、敬郡王出城迎接七王爺回宮,禁衛已接管永定門。」
揮手示意軍卒退下,王知軒笑望著楚昊宇說道:「七王爺……」
抬首望著上京城的輪廓,楚昊宇緩聲說道:「三年不見,還真有些想了,駕。」說話間,楚昊宇雙腿輕夾馬腹,駿馬立即躥了出,又是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永定門高九丈,寬三十三丈,且全都由巨石堆砌而成,再加上城牆上數丈高的樓閣,當真稱得上天下少有雄關。此刻,在夕陽的映照下,更顯雄偉霸氣,而且,此城歷經數朝更替,多次修補,斑駁的牆體,更添一種滄桑氣息。
看永定門越來越近,楚昊宇也不知為何,感覺心裡竟是酸酸的,輕吐道:「三年了,真快,過的真快,不過,」拉長的聲音中,楚昊宇語氣突變,大叫道「我又回來了。」
響徹永定門的大叫聲中,楚昊宇更是策馬狂奔起來,同時間,兩道身影從永定門躥出。急促的馬蹄聲,就似幾人心底的期盼。
當三人靠近,沒有言語,同時勒馬停住,而後靜靜對視著。無言的目光,包含了太多,太多,畢竟,這三年,三人都經歷了太多太多。
沉寂之中,三人突然大笑起來。歡快的笑聲,更是喚起沉寂已久的思念,喚起他們沉寂已久的童真。
大笑聲中,楚元博輕嘆了口氣,道:「七叔,三年不見,我們兩個還真有些想你。沒有你,這皇城真少了很多笑聲。」
「七叔?」拉長的聲音中,楚元敬更是哼了一聲,叫道:「還小我一歲呢,還是小七好聽。」
望著兩人,楚昊宇不由笑了起來,點頭說道:「是,還真是小七好聽。」
聽楚昊宇如此說來,楚元博和楚元敬都是一愣,滿臉不敢相信的盯著楚昊宇,疑惑這還是他們所認識的小七嗎?
看到兩人的目光,楚昊宇如何能不知他們心中所想,眼珠一轉,又道:「不過呢,小你一歲也是長輩。來,叫聲七叔來聽聽,有賞。」
噗嗤一聲,楚元博竟忍不住笑了出來,搖頭說道:「我剛還想說三年不見,七叔長大了,現在看來,還跟小時候一樣。」
看楚昊宇剛回來就捉弄自己,楚元敬大怒,瞪著楚昊宇叫道:「長我一輩?小時候誰給你當馬起,誰給你爬樹摘果子吃,又是誰偷偷帶你出宮玩?」
楚元敬的語速極快,眼中更有怒火,見此,楚昊宇不由想起小時候調皮搗蛋時候的情景,臉上露出開懷笑意,不過口上卻是不肯服軟的,毫不示弱的與楚元敬對視著,叫道:「小敬,你怎麼不說是誰帶著你們鬧皇宮,是誰帶著你們出城玩?每次闖了禍,又是誰給你們當擋箭牌?」
聽到楚昊宇的話,楚元敬不由想起被父王責罰的那段經歷,冷哼一聲,道:「擋箭牌?皇爺爺什麼時候罰過你?」
說到這裡,楚元敬更是發出一聲冷笑,大叫道:「對,還真罰過你,抄書是大哥幫你抄的,練武我得陪著,而每次禁足時候,你小子直接跑到皇奶奶那,害得我每次回家都被父王責罰。老大,你可別說沒被皇伯伯責罰過?」
看兩人鬥嘴,楚元博不由想起小時候,臉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