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將林長青,常如海嘿嘿笑了聲,叫道:「兩位將軍,要是無事,末將也去了!」看林長青點頭,常如海大步跟了出去。
此刻,大帳中只剩楚昊宇和林長青,以及那兩位抱在一起的婦女。望著楚昊宇,林長青徑自一笑,道:「七王爺高義,末將敬佩!」說到這裡林長青語氣一轉,接著又道:「七王爺已經勞累一個日夜,何不休息片刻?」
稍微一想,楚昊宇就明白林長青的意思。林長青雖安撫住了馬忠平和自己,可對於部下在戰場上相互拔刀子,定然是極其不滿,現在要去處理眾軍了。
點點頭,楚昊宇開口說道:「那末將告辭。」
看著楚昊宇離去,林長青的臉色立即寒了下去。沉默片刻,林長青邁出腳步同時,道:「把她們兩個的人頭送給馬將軍。」
鐵木族中心大帳暫且成了楚昊宇的行宮,數百神威營將士小心謹慎的守護在大帳周邊。帳篷內古色古香,甚至有幾幅中原名畫,想來孛日帖赤那受中原文化影響頗深。
端坐在桌案上,楚昊宇正在看先帝的手記,看父皇生平經歷大小戰陣的得失。此刻,三縷松香緩緩升起,安靜、淡然,這副場景,似將人帶回了京城,楚昊宇臉上的冰冷也有所緩解。
靜靜中,突然有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甚至不經通稟便掀開門帘走了進來,當然,敢這麼做的,也只有楚錚這個莽漢。走到楚昊宇身後,楚錚大咧咧的叫道:「少爺,你叫老奴?」
聞著楚錚身上重重的酒味,楚昊宇放下父皇手記,道:「怎麼還喝酒了?」
嘿嘿笑了聲,楚錚大叫道:「常將軍和馬將軍都是忠義之輩,老奴跟他們喝了幾杯。」說到這裡稍頓,楚錚接著又道:「說起來,老劉也是條好漢子,要是早點認識,我也會跟他喝一杯,不過現在,只能敬他兩杯了!」
點點頭,楚昊宇卻是開口問道:「錚叔,你今日怎麼如此衝動?他們兩個殺了也就殺了,可怎麼還衝豹營拔刀子?」
說到這裡發出一聲輕哼,楚昊宇接著說道:「錚叔你可是老兵了,應當清楚對同袍拔刀子的後果,要不是你身份特殊,怕是軍法處置了。」
楚錚再清楚不過拔刀子的後果,卻是毫不在意的嘿嘿笑了聲,叫道:「還不是少爺你也在,老奴才沒有……」
搖搖頭,楚昊宇直接將楚錚打斷,沉聲喝道:「莫要貧嘴,說,究竟怎麼回事?」
難得看到楚昊宇一臉正容,楚錚終是止住笑,大叫道:「少爺,老奴生平最看不慣欺辱婦孺之輩,哼,沖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行兇算什麼本事?再加上他們頂了幾句,我當時就火了,直接就把他們兩個砍了。至於與豹營拔刀子,是馬忠平那小子帶著很多人圍了上來,說是非要拿下老奴不成,」說到這裡,楚錚鼻孔中發出一聲冷哼,大叫道:「老奴這輩子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束手就擒,想把老奴綁了,他馬忠平還沒有那個本事。」
望著楚錚,楚昊宇搖頭說道:「你啊,一會兒馬將軍,一會兒馬小子,不過,還好你們兩個和好,不然這一路數千里,兩三個月工夫,我看你們兩個怎麼相見。」
不以為意的笑了聲,楚錚大叫道:「少爺你放心好了,剛才喝酒時候,我跟他道過歉了,不然,我能喝成這個樣子?不過,馬忠平那小子被我喝趴下了,就是常如海,說是有軍務在身半途跑了,不然,我非把他灌醉不成。」
看楚錚越說越不著調,尤其是說話時候吐出來的酒氣,楚昊宇不由皺起眉頭。
楚錚本就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自然不曾注意到楚昊宇的神情,繼續大叫道:「對了,我們三個這叫不打不相識……」
「好了!」楚昊宇再次開口將楚錚打斷,同時拿起手記說道:「錚叔,你下去歇著吧,辛勞半月,今天好好歇歇。」
楚錚伺候楚昊宇十幾年,對於楚昊宇的脾氣了解至極,看到楚昊宇的樣子便明白他心中所想,嘿嘿笑了聲轉身就走,不過走到門口卻是停了下來。扭頭望著楚昊宇,楚錚輕哼道:「少爺?」
半天不見楚錚開口,楚昊宇將頭扭了過去。看楚錚似笑非笑、欲言又止的神情,楚昊宇覺得有些奇怪,便開口說道:「什麼事,說。」
盯了楚昊宇片刻,楚錚小聲問道:「少爺,你今晚是不是在這兒就寢?」
197 杯酒釋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