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博回答,楚元敬倒是先口說道:「小七,除了輩分,你還能不能說點別的?」
這次,楚元博竟是贊同的附和道:「就是,說點其他的,別老是輩分輩分的。」
毫不示弱的與兩人對視片刻,楚昊宇突然苦笑起來,道:「我不知道,來,喝酒!」說話間,楚昊宇又拆開一壇。
「對,喝酒!」大叫聲中,楚元敬抓過一壇遞給了楚元博。猛然想到什麼,楚元敬望了楚昊宇一眼後開口叫道:「不許運功解酒。」
「誰怕誰啊!」大喝聲中,楚昊宇已然舉起了酒罈。
又是一壇兩斤重的烈酒下肚,三人眼睛都有些迷離,身子也不自覺的想找個依靠。
背靠酒罈坐下,楚元敬更是打了個酒嗝,不過臉上堆滿笑容,叫道:「想想真好笑,小時候我來偷酒喝,都是躲在不起眼的角落,現在竟然大搖大擺的來喝酒,還將那壇五十年的陳釀都給喝了,唉!」
嘆息聲中,楚元敬轉口說道:「要是被錚爺爺知道,非罵死我不可,說我敗家,不過,肯定怪我沒叫上他。」
楚昊宇很是贊同的點點頭,笑道:「那你改天好好請錚爺爺喝頓酒,不過,我倒是覺得小飛不在,總少了些什麼。」
聽到小飛這個名字的瞬間,楚元博本有些迷離的眼中突然爆射出兩道精光。這三年來,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這個名字,然而當他心煩意亂時候,腦中出現最多的不是楚昊宇也不是楚元敬,而是被幽居府中的楚元飛。
似不曾看到楚元博的變化,楚元敬點頭說道:「這三年來,小七入山為皇爺爺守孝,小博當了太子,小飛幽居府中,只剩我一個人苦悶至極。」說到這裡,楚元敬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小博,你是太子,能不能去求求大伯,把小飛放出來?」
望著楚元博,楚昊宇平聲說道:「小博,現在四哥在山中為父皇守墓,偌大的智王府只剩四嫂和小飛居住,連下人都散了。」說到這裡稍頓,楚昊宇接著說道:「咱們四個,小博你年齡最大也最沉穩,我最調皮,小敬有點傻,小飛最安靜,現在不說身份,咱們三個都已娶妻生子,只有小飛每日對著書捲髮呆。」
楚元博身為太子如何能不知這些,只是,他是太子,而且,只是太子。
看楚元博臉上露出複雜神色,楚昊宇自顧一笑,緩聲說道:「明年就要對漠北動兵,我打算走一趟,到時候一定會把小飛帶上,哪怕懇求大哥、母后,因為我不想小飛一輩子就呆在府中,孤老。」
此刻,楚元敬也開了口,叫道:「小博,你就幫幫小飛吧!現在,小飛不過一個再普通的書生罷了,你已貴為太子,就看在咱們幾個一起長大的份上,幫他一次!」
沉默片刻,楚元博終是有了決斷,苦笑道:「我可以去求父皇,不過,結果怎樣,我不知道。」話到最後,楚元博又掂起一壇酒大口大口灌了起來。
頓時,楚元敬大喜,笑道:「只要你肯去求皇伯伯就成,來,小博,我先替小飛敬你一杯!」
楚昊宇也笑了起來,叫道:「來,今晚咱們仨不醉不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