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抱作一團,盯著冬日裡呼呼漏風的窗戶,屋子裡連個炭盆都沒有。
她冷得發抖,被子卻是夏天蓋的薄被。
哪怕是對摺裹在身上,也還是冷得徹骨。
那個感覺與如今如出一轍。
她的避風港離開了。
那溫暖的懷抱內不願再容納她了。
瀟月任由人欺凌辱罵,絲毫反應都沒有。
一群貴女們推她顯然不解氣,很快就變成了你一拳我一掌。
揍完還想扒她的衣裳。
瀟月這時才有了反應,但外袍已經被人扯壞了。
她哭得可憐,卻是一邊絕望的哭著,一邊發了瘋似的還擊。
別人打她都還留有分寸。
她打起人來卻是拼了命的,且就抓住一個人打。
她現在誰也不顧,就抓著那個欺辱她最狠的往死里揍。
她也不用術法,單單是灌注了玄力的拳頭,往那少女的臉上招呼。
少女一開始是驚叫,緊接著尖叫,而後慘叫,最後哼哼著慘嚎。
瀟月如此發瘋的樣子,嚇壞了圍毆她的少女。
她們一開始還想救人,但發現沒用。
她們打她越狠,她打那少女就越狠。
那位可是荀家的。
她們哪裡還敢再動手?
她們停了,瀟月還狠揍了那荀家小姐兩拳。
這才目光如狼似虎的掃視過在場眾人,狠厲的一個「滾」字,透著陰氣森森的砸到一眾少女的臉上。
看著地上生死不知的荀家小姐,誰也不敢再上前,紛紛驚叫著逃離了現場。
等人散了,瀟月才淒涼一笑,抬頭望天的時候,眼角餘光注意到了在樓上圍觀的夜雲嵐。
她在唇齒間呢喃著:「花淺淺。」
呢喃過後,眸色忽然轉深,裡面藏著一抹瘋狂。
她就那麼瞪視著夜雲嵐。
夜雲嵐則是無比平靜的回視她,眼中並無半絲波動。
那樣子就像是在看個死物。
又像是在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瀟月打了個寒噤,轉身就跑。
夜雲嵐看著她跑的方向,嗯,是向著自己來的。
所以這個腦殘作者又腦補到了什麼鬼東西,竟然來找她算賬了?
簡直不知所謂。
正這麼想著,瀟月已經蹭蹭跑到了她的包間外,抬手「砰砰」砸門。
夜雲嵐示意屋內伺候的悟道開門。
悟道解了禁制,瀟月已經闖了進來。
進門,她連眼角風都沒給站在一旁的悟道。
她只看到了端坐的夜雲嵐,且眼中只看到了她。
所以一進門她就歇斯底里的大吼:「你滿意了嗎?能放過我了嗎?」
「你有光環你了不起啊?」
夜雲嵐看著抽風的瀟月,很不給面子的懟回去:「有病吃藥,別一副天底下誰都欠你的模樣,腦子有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