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泥潭,當真爬不出去了麼?
真的要她們母子全都死在這個男人手裡,再讓他拿來搏一把同情,賺一把利益麼?
原主不願。
無論她這個父親最開始打著主意讓她考上大學,籌謀著她的彩禮能賣個高價。
還是病後算計著她的剩餘價值,給她鑑定殘疾,辦理了個一級殘疾證,想拿殘聯的輔助。
又或者,他逼著母親假離婚,為了安母親的心,判決上寫明了房產和公共財產全歸母親。
而後,將原主的名字跟他的分在了一個戶口本上,再辦理了一份低保。
最後,又算計著想讓原主嫁給一個比他還大的鰥夫,去謀取房產。
原主始終都是不願的。
可她獨身一人,卻又無力反抗。
母親是她唯一逃離出去的希望。
而母親這一次住院歸來,又沉默了不少。
原主的幾次試探,也都沒有得到回應。
轉眼又過了兩個多月,沉默著的母親忽然問道「我不打算跟他過了,你跟不跟我走?」
原主眼中滿是驚喜,毫不遲疑的點了頭。
於是,三天的時間內,每次原主的父親出門後,原主的母親就會開始收拾東西。
都是她跟原主的東西。
零零碎碎的,卻都有了感情。
但原主的母親收拾了所有屬於她們母女的東西,卻沒有動原主父親的財物。
也算是一種兩清的做法。
也許,她想到了,財物不動,他或許不會找她們。
他並不缺女人和一個殘廢的孩子。
可一旦這些被一併拿走了,他才會不依不饒的想要找出她們來,絕不會讓她們好過。
所以,她沒拿。
哪怕根據離婚協議,該是那個男人淨身出戶的。
她卻沒有能力,也沒有娘家人來幫忙趕走那個潑皮。
她要離開他的決心已下。
哪怕要捨棄很多。
哪怕算得上淨身出戶了。
她依舊選擇離去。
原主的母親帶走的只有她的衣物,證件。
原主就比較瑣碎了。
這些年來,她自己買的東西,衣物,電腦,還有書,很大一堆的書。
原主母親找了幾個平日裡相處不錯的朋友幫忙。
她們通知了家裡,全家出動,幫著原主母女搬家。
原主坐在車上,看著外面還未化透的雪景,眼中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離開了,終於離開了那個讓她們母女活得水深火熱的家。
原主那個時候,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看到了名為希望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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