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換下緊繃的面孔,隨著音樂的節奏,臉上也帶上了快樂的笑容。
感受到歡快的氣氛,越來越多的人跟著音樂跳起舞來,場面堪比大媽的廣場舞,卻是真的比「廣場舞」更多了一份年輕的活力。
薛之言離開漸漸歡樂起來的舞池,一個人悄聲無息的向禮堂外面走去。她走到禮堂側面的台階上坐下,脫掉鞋子,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秋夜的風是涼涼的,沒有白日的喧囂,靜靜的拂過薛之言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漆黑的夜空被城市裡不滅的霓虹燈照的亮堂堂的,看不見月亮。
橘黃色的路燈照在薛之言身上,斑駁的樹影零星的投在她身上,薛之言雙手撐著地面,身子微微向後傾,抬頭仰望著夜空。
寶藍色的長裙和薛之言散下的頭髮隨著微風飛舞,跟在她身後,站在不遠處的簡澤霖靜靜的打量著她,深邃的目光,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簡澤霖不明白,薛之言為什麼從來不會把別人對她的傷害放在心上,更不會刻意去提。剛才冰到極點的情況,大家都在為她擔心,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拉著大家一起去跳舞,輕鬆的就化解了尷尬。
不知是因為吹了風的緣故,還是遠離了熱鬧的人群,薛之言在這樣的夜裡越發的清醒。可是她越清醒,越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心裡和腦海里的東西都團成了團,絲毫沒有頭緒。
在她身後一直靜靜觀察她的簡澤霖,見到她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便脫下西裝外套,走到了她身後,輕輕的披在了她肩上。
薛之言輕輕攥住衣領,抬頭對上簡澤霖深邃的目光,愣了一下神,才開口向他道謝。簡澤霖走到她旁,坐在了她身邊。
簡澤霖學著薛之言的姿勢,仰頭看向夜空。看了很久,除了黑暗無邊的夜空什麼也沒看到。
「你在看什麼?」簡澤霖終是忍不住,脫口問道,「還是說,你在看著夜空冥想?」
「冥想?」薛之言驚訝不已的扭頭看向簡澤霖,「看著這烏漆麻黑的夜空只會讓我想睡覺!」
「那你幹嘛一直這樣盯著夜空?」簡澤霖說著又學了薛之言剛才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