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出去,你沒聽到麼?」
連蔓不滿地看著他。
應寒年罔若置聞,目光落在矮几上的一個楠木盒上,他直接打開,裡邊是一對小小的金杯。
在連蔓錯愕的眼神中,應寒年取出一隻金杯放到鼻下輕嗅,來回輕轉,上面殘留的毒藥刺激氣味還在,他的動作透著一股輕狂邪肆。
看來已經吃了毒藥。
他沒有任何意外地笑了笑,嗓音磁性,「沒想到牧氏家族的二夫人會選擇這條路結束自己的生命。」
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連蔓沒由來地感到一陣恐慌,「你……」
「也是,這婚一離,你的臉面沒了,牧連兩家爭執不停,合作出來的局勢都會有偏頗,利益之下吵成什麼樣不會比菜市場賣菜大媽之間的競爭高貴多少。」應寒年放下手中的金杯,幽幽地道,「不止如此,五小姐的婚姻會受到一定的波及,二少爺會為此失多重依靠,面對漫天流言以他的能力不一定能抵抗,即使扛下來了,三
房也早已崛起,哪還輪得上他。」
「……」
「現在,能控制這一切的要麼是二爺回頭,但他不肯,即使老爺子關了他,他也能讓自己的人去公開。」
應寒年看著她,眼底充滿涼意,「那還有什麼才能制止下午三點的發布會呢?就只能是二夫人去世了。」
她一死,牧華康就不會再咄咄逼人地提離婚,她就還是牧家的二夫人,什麼都沒變,什麼都不會發生動盪。
她是沒有辦法了,才走上這一步。
「……」
連蔓驚呆地看著他。
他分析得毫無偏差,這個婚她是離不起的,她不敢想像聯姻被破壞後的影響,尤其是對她兒女的影響。
怪不得羨光如此重用他,他這人……看得太清楚了。
應寒年緩緩說完,黑眸正視著她,「二夫人對自己還挺狠的,不過你是想在這裡靜靜地等死,還是等到被發現,二爺改主意呢?」
改主意?
牧華康那個樣子,她的心已經涼透了,那麼多年了,她知道自己已經等不到他的回心轉意。
連蔓的喉嚨里泛著苦澀,冷淡地道,「夠了,你說的太多了,出去吧,以後好好替二少爺做事,他不會虧待你的。」應寒年還是沒有走,就這麼坐在她面前,定定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