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茜看著白茶感慨地道,「換成一般的人家,過得自在就過一輩子,過得不自在還有離婚這條路,可是嫁進應家,茶茶,掌控權可不在你手裡,你明白嗎?」
    明白。
    她當然明白。
    白茶點點頭,其實她是想替自己和應景時說說話的,可她聽著父母一句比一句的疲憊,突然不知道怎麼說了。
    她的堅持,會成為他們夜不能寐的負擔。
    見女兒這麼懂事,沒有一點叛逆,江茜很是心疼,她看一眼白朗彥,甚至有些後悔自己把話說這麼重了。
    白朗彥又何嘗不是,他頓了頓道,「先就這樣談著吧,若是走不下去那也散得簡單,要是幾年後你們更成熟穩重了,明白自己肩上要扛的責任和要頂下的壓力後,還是想在一起,那我們也不反對了。」
    只是現在,這婚絕對不能訂得如此倉促。
    「我明白了,爸。」
    白茶微微一笑。
    白朗彥彎腰去端茶,茶已經有些冷了。
    ……暖陽高照,牧家大屋的一處寬闊露台上,牧羨光閒得拉著應寒年、姜祈星湊上一個管家砌長城。
    因為今天是親家見面的日子,大家都特地停了手頭的工作,結果沒想到白家吃完午飯就走了,這會正閒得厲害。
    林宜和夏汐則是站在一旁看白書雅新養的幾盆花,冬日裡花迎著日頭也開得很好,欣欣向榮。
    「你真要關小慕五天禁閉啊?」
    夏汐疼愛林慕,忍不住和林宜求情。
    林宜摸著花朵輕笑,「誰都不准求情啊,我不給面子的。」
    「誰敢求情吶,二哥倒是求了,兩天禁閉變五天。」
    白書雅語氣溫柔地揶揄著。
    三人的說話傳到麻將桌上,牧羨光沒繃住一下子笑出聲來,笑得手抖,一個麻將滾到桌上,應寒年冷眼看過去,推了面前的麻將,「胡。」
    「我去!」
    牧羨光笑不出來了,「我手抖掉出來的。」
    「落子無悔。」
    應寒年冷眼睨過去。
    「靠。」
    牧羨光灰頭土臉地拿出籌碼放過去,麻將機洗牌,他端起旁邊泡著枸杞的保溫瓶喝了一口水,道,「我今天看那白家夫妻不是很自在,景時這婚事有點懸,幸好之前沒急著把請柬送出去。」
    「不著急,景時還小。」
    姜祈星沒什麼表情地道。
    管家開口道,「其實也正常,別說是白家,就是一些大公司的老總,見了三位先生不也發怵,那說話瓢了嘴,手抖接不住杯子的都有,今天白家表現已經很好了,再談談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至少白家一家三口沒出一點洋相,也就是拘束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