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說:「哪裡呀,我們對他關心得不夠,做得也不夠,還請老師您多海涵。」
炎午胥說道:「哪裡哪裡,剛才我還讓咱們的記者給市長您捎個話,感謝您的支持呢?」
丁一笑著點點頭。
丁一看見在江帆和大家說話的當口,彭長宜拿著菜譜再跟飯店老闆說話,似乎彭長宜說讓老闆把看家菜都上來的話。丁一有些感動,感動江帆能來,而且還宴請專家們,這樣,鄒子介就能省下一筆錢。
下午,專家們在鄒子介的家裡搞評議,由於雅娟還在等她,她就提前告退,無論如何,今天也出不來結果,試驗田裡只是評審過程中的一部分。
等丁一坐著出租車趕到高爾夫的時候,雅娟非常狼狽,坐在一大堆大包小包東西中間,有氣無力地看著她。丁一笑了,說道:「怎麼跟黃河難民一樣?」
雅娟說:「黃河有這麼富裕的難民嗎?」
「呵呵,你得說有這麼漂亮的難民嗎?」
丁一故意說道:「你搬出來了?」
「不搬不行,法院給封了。」
儘管丁一已經知道,但還是裝出吃驚的樣子,說道:「封了?」
「別嚷,以後再跟你說。」
丁一就不便多問,拎起大包小包的東西往車上搬。
當天晚上,雅娟和丁一擠在一張床上,丁一擔心江帆來電話,就悄悄撥了電話線,關掉手機和呼機。丁一說:「明天,我跟辦公室給你去要床。」
雅娟瞪著天花板說:「暫時先不要,過兩天再說吧。」
丁一說:「幹嘛?我才不喜歡天天跟你擠在一起呢?」
「是啊,我也不喜歡,我也該想想我的長久之計了。」雅娟的表情深沉凝重。
丁一看著她,就見她的眼睛裡滾出了淚珠。她輕聲說道:「你傷心了?」
雅娟含著眼淚,「嗯」一聲。她說:「我算看中了,男人,尤其是當官的男人,靠不住,出一點事都怕沾上,躲得遠遠的,唯恐頭上的官帽子掉了,愛那頂帽子,勝過愛一切,全然沒了往日的柔情蜜意……」
「你、是在說他嗎?」丁一小心地問道。
雅娟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說:「我在說所有的當官的男人。丁一,聽我的,千萬不要和這些男人扯上關係,最後受傷的是自己。」
丁一笑了,說道:「男人分好多種,你說得男人是哪一種?」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一種。」
丁一立刻就不說話了,她知道雅娟和鐘鳴義的故事,但一個是好朋友,一個是市委書記,所以她是不能隨便評論的,而且,他們的關係是那麼敏感,唯恐自己觸動了雅娟的心事。
「小丁,你後來知道往你筆記本上寫字的那個人是誰了嗎?」
丁一一愣,趕忙說:「不知道,你知道了?」
雅娟說:「憑我的直覺,這個人一定是個有婦之夫。」
丁一心一跳,說道:「何以見得?」
「如果不是個有婦之夫,他就可以公開大膽地追求你,就因為他是個有婦之夫,他才以這樣一種方式向你表達情感,來試探你,如果你也心有靈犀的話,你會主動上鉤,你要是沒有心有靈犀的話,就不會搭理他,他也就不會對你有什麼奢望了。」
丁一的心放了下來,說道:「什麼上鉤不上鉤呀,你以為這是在釣魚?」
雅娟仍然盯著天花板看,說道:「有的時候,我們女孩子就是一條魚,那些男人才是釣手。」
丁一說:「你說得我心都一顫一顫的。」丁一說得是實話,雅娟的話,字字砸在她的心上,的確是一顫一顫的。
「所以,你別理他。」
「我理誰呀,我到現在都不用那個本了,更不知道是誰,談不上理不理的。」丁一堅定信念,無論到什麼時候,都不能說出江帆的名字,絕不能讓別人抓住他的把柄。
雅娟說:「我是不想讓你走我的老路。」
「雅娟姐,你是不是對他失望了?」
聽到這裡,雅娟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但是分明眼角里流出了淚水。
在審理任小亮案件中,除去雅娟搬出了小洋樓,不見有別人因此受到牽連,後來沒過多長時間,
065 剛烈的雅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