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拿得起放得下,事實上自己也的確是這樣,當初自己男友出國,又在國外結婚,她痛哭了,罵了,也就過去了,但是眼下卻怎麼也灑脫不起來。她不能罵,還不能表現痛苦,這種愁腸百轉的滋味,她葉桐還真沒有嘗過。
人們常說,時間會淡忘一切,現在,葉桐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了時間,她希望時間能帶走她的一切痛苦和無奈,也帶走對彭長宜的思念……
在告別葉桐的那一霎那,彭長宜的心裡也很難受,葉桐,不但給了他許多幫助,還給他帶來了精神和上的歡愉,從她執意要出國的舉動來看,他知道某種程度上自己可能做了某個人的替身,這一點他很悲哀。
在葉桐的心裡,始終都有另一個人的影子,她想出國尋找曾經的愛,對於這一點,他彭長宜沒有任何權力干涉,他給不了葉桐什麼,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支持葉桐的選擇,尊重葉桐的選擇,甚至主動去給葉天揚做工作。平心而論,就在他把葉桐抱在懷裡的那一刻,尤其是葉桐那的富有彈性的胸脯擠壓上自己的時候,他在生理上不是沒有反應,但是他不能那麼做,他不能給葉桐以任何的希望,更不能模糊甚至動搖她的信念。她也不小了,該有自己的生活和愛情了,他不能阻止她出國的腳步,從今天倆人的舉動來看,無論葉桐出不出國,他們的關係都不可能有那種關係了,有些東西彭長宜要不起,他真的要不起!
臨近春節,基層一般都不會再安排什麼工作了,彭長宜按照程式,走訪了不同層次的貧困戶和軍烈屬後,也騰出了時間往上走動。
還有三四天就過年了,這天,彭長宜剛剛辦完事,正從錦安往回趕,在回去的高速路上,彭長宜突然接到了王家棟的電話,王家棟告訴他,錦安市委給亢州新派來了市委書記,就是錦安市委組織部的那個眼鏡副部長,江帆沒有正常上位。
彭長宜張大了嘴,既然半天沒說出話。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天上午,江帆被召喚到了錦安,隨後就回來了,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謝書記,劉部長,當然,還有新任市委書記韓冰,也就是你說的那個眼鏡副部長,長宜,江帆沒告訴你嗎?」
「沒有,我前兩天還跟他通話著呢,看來,他肯定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沒錯,他去的時候都不知道,去了以後才知道的。一切都太突然了。」
「部長,你看他……他情緒怎麼樣?」彭長宜擔心地問道。
王家棟說:「倒是看不出,不過他心裡應該有準備,最近他那個老婆折騰得很歡,估計這次和她老婆有關係,究竟是怎麼回事我目前也不知道,他上午去錦安,回來後召開的歡迎會,中午跟錦安市委領導在一起吃的飯,下午一直在忙,我還沒有單獨見他。」
「哦——」
彭長宜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不放心江帆。一直到了晚上,彭長宜回到住處,他才給江帆的宿舍打了電話,久通無人接聽的聲音,他這才想起,江帆房間的電話夜裡就拔掉,他又打了他的手機,手機也是關機,他就更加不放心了,就給丁一打了電話,丁一很快就接通了,她剛「餵」了一聲,彭長宜就說道:
「小丁,是我,彭長宜。」
「哦,科長,在哪兒呢?」
「我在三源。」
「呵呵,我還以為你回來了呢?」
「過兩天再回,小丁,我給市長打不通電話。」
丁一有些不好意思地「哦」了一聲。
「小丁,我知道他還有一個手機,上次說告訴我號,臨走的時候就忘了,你告訴我。」他篤定地說,根本就不給丁一猶豫的時間。
儘管丁一從來都沒有正面跟彭長宜承認什麼,但是彭長宜什麼都知道,她聽他的口氣很急,而且確定自己知道市長的另一個號碼,就也不再偽裝什麼,告訴了了他。
彭長宜記在了本上,然後說道:「小丁,你今天見著市長了嗎?」
丁一聽他這麼說,語氣就有些低沉,她說:「科長,我見著了,今天新書記見面會,溫局長帶著我去的。」
彭長宜故意輕鬆地說道:「新書記叫什麼?」他明知故問。
「韓冰,原來是錦安市委組織部的副部長。」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