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輕輕踢在他的腿上:「說話啊!要不我就學金子姐,在你肚臍上滴血,在你腦門上畫符,你已經吃過我的血的,我要你成為我的煉小鬼,我要你乖乖聽我的話。」
他笑了起來:「你又不是純陽命的。」
他笑起來還真好看,這個樣子才像他啊。「那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話!別我一問這個你就沉默。」
他還是沉默了。有哪個男人那麼差勁啊。半小時前還和我這樣那樣的,現在要他說句話都這麼困難啊。就好像剛才那件事,是我強迫他的一樣!他還倒成了受委屈的那個了。我越想越氣,上前推了他一下。可是還沒有推到他,他已將緊緊將我抱到了懷中。
他的頭擱在我頭頂上,低聲說道:「好了。我知道你是在幫我。但是……很危險。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話,你就有可能再次發燒。甚至身體虛弱,以後就會一點點的弱下去,弱到死去。我不想看你有事,以後不要用這個辦法了。我有別的辦法的,相信我,以後別這樣。看著你發燒,看著你難受,我……」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沉默了一會之後,我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你是在表白嗎?那麼你說你愛我吧。」
他看著我,依舊沉默著。我苦苦一笑,我就知道他是不會說的。現在他的那岑家村的冤屈還是比我重要的。所以他不會說愛我,他會先把更重要的事情辦完。雖然我知道被他排在了第二,心裡應該不爽的。但是我也知道,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第二天,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那是曲天的手機。曲天坐在沙發上接著電話,聲音很低,只說了嗯,好,然後就掛斷了。
我揉揉蓬鬆的頭髮,剛要起床,就聽著他喊道:「可人,準備一下,跟我去曲天家。」
「他爸媽讓你回去啊?」
「嗯,你也去。就算聽到什麼難聽的話,也別當回事。我想先讓他們知道,你是曲天認定的,看看能不能讓曲天留下來吧。要是不行的話,我再想辦法儘量讓曲天不出國。」
我皺皺眉。老天爺是不是故意整我的啊?我昨晚才想著跟岑祖航共同面對未來的困難,這麼一大早就給我送來了一個大困難了。
那天在醫院裡,兩個媽媽都說得那麼針鋒相對了,大有挑破臉皮的感覺了。現在我再去是不是有點沒臉沒皮的啊。但是我不去的話,他們要是強烈要求曲天什麼,曲天連個藉口都沒有。
最後我還是決定要去了。既然是要去,就要好好打扮一下。換了新買的裙子,換上高跟鞋,要給他媽媽看一個漂亮的我。
大學的時候,就有過化妝課程,所以給自己化妝的時候,我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臉色泛紅,手碰觸上去,有些發熱的樣子。摸摸額頭,估計也就三十八度吧。還是發燒了,不過是低燒。畫個妝讓自己更精神一些,甚至讓祖航都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我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