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心事了。」
流雪洒然一笑,「沒什麼好傷心的。我對於生死沒有感覺,當年的死是一瞬間的事情,還沒反應過來我就成了孤魂野鬼。後來成了鬼修,有過一段時間的迷茫,但慢慢我就想通了,這其實也是件好事。是人是鬼都一樣,只是換了一種生存形式而已,我還是我,依舊活在世上。這就是無比幸運的事情了,還有比這更好的嗎?」
白孤點了點頭,深以為然,心裡對這位沒見過幾面的女子多了幾分敬佩。
能活得這麼灑脫的,這世上應該沒幾人。
誤會解開之後,流雪便開始給白孤施針。只是幾針下去,白孤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就連體內凝滯的靈力都暢快許多了。
沈襟剛剛的那句醫術了得,可不是場面話。
流雪又取出一個小瓷瓶,遞給白孤,「白公子,這是我調製的定心丹,可以緩解疲勞虛弱,止疼寧神,疏通經脈。」
「多謝。」白孤接過小瓷瓶,準備拿出一顆吃下,卻聞見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
白孤把小瓷瓶拿到鼻子旁邊,又仔細地聞了聞,然後臉色古怪地從須彌珠內取出一個小瓶子,上面有一張小紙條,寫著「止疼」二字。
白孤拿著小瓶子往手掌一磕,倒出一顆深綠色、綠豆大小的藥丸。湊近聞了聞,白孤臉上的表情更加古怪。
「那個,流雪小姐,你這個丹藥,我好像也有。」
流雪看著白孤掌心裡的那顆綠豆大小的藥丸,也有些愣住。身為醫師,流雪對於藥物極為敏感,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一股似曾相識的味道。
這不就是自己剛剛拿出來的定心丹的氣味嗎?
而且,好像白孤拿出來的這顆,聞著氣味更好,藥性也更加純粹?
沈襟對於醫術一道不甚了解,但行走天下多年,對于丹藥的甄別也是略知一二。當白孤倒出那顆小藥丸時,他也察覺到有一絲異樣。
是好是壞說不準,但就算是壞,也壞不到哪裡去。
流雪上前兩步,語氣有些激動的顫抖,「白公子手中的丹藥,可否讓我看看?」
她的心裡有一個極為震撼的念頭。
白孤正疑惑流雪的定心丹和老劉頭給他的止疼藥,兩者為什麼氣味這麼相似。聽到流雪這麼說,白孤點了點頭,將小藥丸遞了出去。
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去處理,自己想那麼多幹嘛。
流雪雙手接過小藥丸,指節與白孤掌心一觸即分。
兩人只有一個想法,冰涼。
白孤是因為之前的年月里吃食跟不上,營養不良,導致的氣血虧空,再加上現如今是料峭徹骨的春寒,手腳冰涼也能理解。
至於流雪,她本身就是一位鬼修,全身如果不冰涼,那才是有問題。
流雪捧著那顆小藥丸,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最終確定了心裡的那個念頭,只覺得天旋地轉,心潮澎湃,「白公子,冒昧問一下,這顆這瓶丹藥是從何而來?」
白孤不是聾子,聽得出流雪語氣里的激動,臉上的神情更古怪了,「這是我的一位老鄰居送的,他也是一位醫師,在我們那裡免費替人看病抓藥。不過他好像醫術不是很高,只能治治小病而已。」
先前白小小的隱疾,老劉頭不也束手無策?最後是找到吳老出手,白小小這才轉好。
「這丹藥,是白公子那位老鄰居煉製的嗎?」
白孤搖了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他沒說。」
流雪還是不死心,神色恭敬地取出一副捲軸,催動靈力打開。
有些泛黃的紙面上刻畫著一位玄衣男子,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微睜的雙眼帶著慵懶與漠然,冷淡得仿佛一尊王者降世,睥睨天下一切。
「不知白公子可否見過畫像之人?」
沈襟看了看畫像之人,身板不由得坐直了幾分,然後將視線轉移到流雪身上,帶著莫名的意味。
白小小爬上床,湊到白孤耳邊小聲道:「哥,畫裡的人,怎麼有點眼熟啊?好像一個人。」
白孤眼神古怪地點了點頭,同樣小聲回應道:「有點像劉爺爺,但劉爺爺沒這麼好看。」
229、好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