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禍從口出嗎?
邱自在突然咳嗽了一聲,似乎被口水嗆到了。
白棋只感到莫名其妙,想開口關心一下邱自在,但想了一下,還是算了。
萬一說錯話了呢?
寧可不說,也不要說錯。
江風眠得不到提示,便只好自作主張道:「白小友,你的問題問得其實並不是時候。現在的你就算知道了這個答案,又能改變什麼呢?不如等到你有了一定的實力之後,再知曉這些也不遲。」
白孤作揖的手顫抖了一下,沒有說話。
江風眠連忙看向邱自在,見後者依舊看著庭院裡的雪,沒有什麼表示,他便繼續道:「有些事情的真相併不一定要知曉,權當是一塊遮羞布,一塊傷口結痂,一直掩蓋著,其實對各自都好。」
白孤收起作揖的手,也收起了長劍,緩緩地吐出一口氣,雙眼明亮,毫無畏懼,「我只想保護好小小。」
江風眠聞言,下意識地嗤笑一聲,但立馬用餘光觀察邱自在,發現後者沒有理會自己這邊的動靜,便把心放了下來。
只不過也不再那麼放肆。
「小小的身世來頭很大,大到以白小友現在的眼界根本無法想像。雖然你說你是她哥哥,但你覺得毫無血緣,頂多算得上是萍水相逢的兩個人,別人會承認你們兄妹的身份嗎?只說在這雲水城裡,又能有多少人承認你和小小的關係呢?說句實話,以在下的見解,現在的白小友你,除了一個林劍仙首徒的身份,什麼都不是。實力也沒有,憑什麼去保護小小?憑白小友這張空口無憑的嘴嗎?」江風眠越說越激動,言語之間也激烈了起來。
正在假裝看雪景的邱自在突然打了個冷顫,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連忙以心聲勸慰正在觀看此處的某位。
要真是惹怒了這位,別說是打殺幾位江風眠一脈的老祖了,恐怕他們這一族,都是要掀個底朝天了!
同時邱自在也在心裡暗暗敬佩江風眠的膽識。
你是什麼話都敢往出說啊!
但他也沒有轉身打斷江風眠的激烈發言。
因為那位,似乎沒有生氣?
白孤被江風眠的一番話說得無法反駁,只好緩緩把頭低了下去。
但江風眠似乎不想就此住嘴,「白小友,你是不是以為世間獨你一人愛惜小小,會保護小小?你錯了!雖然說小小的身世極度招人起殺心,想殺她的人茫茫多,但想保護她的人也不在少數,在下與白棋就是其中之一啊!再者說,論實力,白小友你現在就算是想保護小小,也著實排不上號啊!更何況,就連在下與白棋,也只是奉命行事,將小小接回族內保護起來,保證在她成長起來之前不會受到外界的干擾與追殺。」
白孤抬起頭,似乎抓住了某個重點,「江先生,您與您的家族,對小小沒有惡意是吧?」
江風眠驀然一笑,「在下有幸,能與小小同族,怎麼可能對小小心生惡意呢?再者說,在下出身護衛一脈,保護小小本就是職責所在。」
白孤心中的大石頭終於可以稍稍放下,但那個最大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江先生,剛剛我的那個問題」
江風眠抬手打斷白孤的話頭,「白小友,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知道得太早,反而對你自己不好。關於小小的問題,在下認為是與白小友志同道合的行路人。所以,對於小小的身世身份,白小友就不必太多關注了。」
白孤將緊握著拳頭鬆開,很努力地扯出一個笑容,「好的,我知道了。」
江風眠點了點頭,隨即張了張嘴巴,似乎有什麼話想要說,但還是忍住了。
白孤思考了一下,便說道:「關於小小,我還是想把她帶在身邊保護,這一點可能要讓江先生失望了。還有就是,我想這幾天帶小小啟程,前往黑羊山治療暗疾。如果江先生得空,兩天後我在東城門等著江先生。」
江風眠笑道:「無妨,在下已經尋找小小數年,再多等些時日,還是等得起的。至於白小友啟程一事,在下必會赴約。」
江風眠取出一顆灰色的須彌珠,遞給白孤,「這其中有幾瓶丹藥,可以在一定程度抑制住小小的暗疾復發。不過相信白小友與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