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萬里旁邊就是鄭達微,還有孫虎。
風行牙疼,特麼的不是說大年初一沒人亂跑的呢嗎?怎么姓鄭那小子又來了,還笑?笑個屁啊。還有姓重的,那麼「深情」看著他老婆幹什麼?不想活了?
卻是孫虎咧著大嘴迎了上來:「花雲,聽說你醒了,我就說,你那麼厲害,老天也不敢收你。沒事了吧?好全沒?」
對孫虎,風行知道他有老婆孩子便不怎麼吃醋防備。見他駕馬過來,沒給甩臉子。
花雲笑道:「是啊,我沒事了,你們怎麼在這裡?」
孫虎撓著腦袋笑:「昨天知道你醒了,將軍說你肯定急著回家,我們一早就在西城門等了。」
花雲點點頭,問他:「我要回家了,你們不回邊關的?」
「托你和國師的福,蠻國死了二萬多,最新傳來的信兒,二王妃造反呢,邊關今年特別的安穩。京城這邊也有事要處理。不過,都忙得差不多了。」
說話間,重萬里和鄭達微也驅馬過來。
重萬里眸色深深,想說一句「對不起」,卻知道人家沒看在眼裡,說別的更是不知該說什麼。
花雲很平靜,還有心情取笑他:「不是真的在天牢過的年吧?」
重萬里不自在搖搖頭:「子時前出了來。」
花雲又道:「你心思太重了。」
一個男人心思重不是好事,想做什麼做就是了,什麼後果接著就是了,隨心所欲一回掉腦袋也值得。哪像他現在這樣,施展不開手腳小家子氣模樣還白白進天牢。
不過,這裡不是末世,誰知道他們是什麼講究呢。
花雲沒那麼多心思分給他,只道:「我們走了。」
重萬里艱難開口:「以後只要用得著我的地方——」
「我會開口。」花雲笑了笑:「這樣你舒服了吧。」
鄭達微在一邊笑微微:「這話你不用說,花雲從來不會客氣。是吧,花雲?」
風行怒,說得你多了解我老婆似的。去死去死去死。
花雲道:「當然。」
重萬里沒了話說,鄭達微便道:「你先行一步,我過幾日回去再去看你。」
風行已經在思考,怎麼不動聲色弄死他了。
花雷看了眼風行,對鄭達微道:「不勞煩鄭大人了。大妹,咱們走吧。」
風行心裡給花雷加了一分。
鄭達微恍若未聽,又對花雲道:「三兩在茴縣呢,有事就找他。」
花雲應允,瞧著他座下馬兒,笑了:「原來千金也跟著來京了,我都忘了,還有那對鴿子呢?你收回去了吧?」
「帶回來了,孫將軍送回來的,白給你準備一遭,你也沒用著。」
「哎呀,」花雲忽然記起鄭達微給的那些東西,別的也就算了,那塊令牌,怕是當初沒有被她變成金刃也被她的金刃砍得七零八碎了。
「那塊牌子——」
鄭達微笑:「你總算想起來了?丟了也無妨,我讓人再制一塊就是了。跟信鴿一樣,白準備了。」
花雲道:「怎麼是白準備呢?不是突發狀況,我原本打算帶著我哥吃你家一路回來的。」
鄭達微哈哈笑,又道:「別的東西你也沒用著吧?」
「用到了,給了不少給蠻國二王妃呢。」
鄭達微一愣,也好,沒白瞎,用到對付二王子上頭去了。
「喏,這個給你。」
鄭達微又拿了一面銅牌出來,小巧的方形令牌只有半個手掌大小。
「看記號,找一樣的店鋪,支銀子用人都可以。」
花雲還未接過來,風行斜插過來冷冷道:「不必了,陛下已經給了。」
說完,掏出金牌晃了晃。
鄭達微失笑:「倒是讓國師見笑了。」
說著,便收起銅牌塞回袖子裡。
風行冷哼,被花雲白了眼。
「那,我便祝你們一路順風。」
風行臉色好些了。
「過幾天再見。」
風行臉又黑了。
孫虎說道:「我送你們回去。」
啊?
三人才瞧見孫虎的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