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得。老爺,虎肉都烹好了,請貴客入席吧?」
「還真是託了那家人的福,我可真沒嘗過這一口,快去請小少爺和貴客入席。」
於老爺的貴客是他小兒子的朋友,一個俊挺的年輕人。臉如刀刻,五官冷凝,氣質肅然,一看便不是俗人。
於老爺走南闖北見識多,在這年輕人面前也不敢隨意開口。自己小兒子又口緊的很,不知到底什麼來歷,但肯定不小就是。
「賢侄啊,粗茶淡飯,還請不要嫌棄。」
重萬里生硬扯了扯嘴角,眼睛卻一直盯著於老爺臂彎里的虎皮上。
管家抽了抽嘴角,就說老爺您吃飯還非得抱著虎皮不合適,人家見怪了吧?
「這虎皮…不錯。」
於老爺心頭一顫,這麼一大桌子虎肉你不看,蒸的煮的炸的燜的,聞聞味兒,多香啊,你好歹別看我虎皮了呀。再是貴客呢,我也不能讓給你呀。
於小公子淡笑著看看兩人,開口問道:「爹,這就是今天買回來的虎皮了?」
於老爺右手拍了拍厚實的皮毛:「就是這個,以後爹就指望著它養老了。」
於小公子臉皮止不住的抽搐,指望著虎皮養老?爹,您把兒子和幾個哥哥拋到哪兒去了?
「伯父,可否接近一看?」
於老爺微微變了臉,都說是養老的不外讓,還看什麼看?可看在小兒子的面上,還是示意管家拿過去給他。沒別的,於老爺有預感,這人對自己寶貝小兒子的前程至關重要。
虎皮分量很足,管家抱了滿滿一懷,幾步路還感慨,這色澤真好。
重萬里大手一抓,跟捏條輕紗沒啥兩樣,上首的於老爺眼睛眯了眯。
果然,自己沒看錯。重萬里不看虎皮漂亮的花紋光亮的毛髮,而是手指一翻去看內側,從虎頭一直看到四肢,還有尾巴底部。果然,沒有一絲血跡。這虎皮,自己一看就知道才剝下不出兩個時辰。短短兩個時辰怎麼夠硝制的,可自己竟然一絲血腥味兒也沒聞到,只有一股天熱的皮毛腥味兒。再看四肢和虎頭,這是高人啊,竟沒有一絲破損,能嚴絲合縫拼接起來。這手法…重萬里自己也做不到。要知道他從小就愛打獵並喜歡自己處理野物,也是為了練刀法。十幾年的經驗也做不到這地步。
只能說原始動物和變異動物不只個頭有差異,皮毛物理特性更是天差地別。再說,這事在花雲那裡就是日常活動,重萬里再喜歡打獵也不可能天天去做。兩人手法自然也會天差地別。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別比啊。
示意自己看好了,管家忙抱回去,於老爺放在自己身旁,這次放鬆了,看出來了,人家沒那個意思。
「這手法…很不錯。」
於老爺愣了愣,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那當然。仁和堂的老師傅了,幾十年的老手藝了,當然錯不了。」
管家沒看到花雲剝皮,也沒人跟他說,別人是不懂,老師傅不會自己跌份,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出自老師傅的手,於老爺也是如此。
重萬里低了低眼,這手法帶著的殺氣可不是什麼藥堂的老師傅能練出來的。要麼是另有其人,要麼就是這老師傅是個隱藏的高人。有意思。
重萬里很想親自見識一番:「仁和堂嗎?小侄身子略有不適,明天還請貴府幫忙引見一番。」
看個病有什麼好引見的,人家是知禮,大家族出來的呀。
「這有什麼,小兒與顧老也是認識,明天讓他帶賢侄過去便是。」
於小公子略有所思,對著重萬里點點頭輕笑了下。
重萬里也點了下頭,看向桌面,虎肉啊…唉,沒想到跑到這裡來也能吃到。
第二天,重萬里隨著於小公子往仁和堂去,才進了門,跟路過的花雷一行人錯過腳。
「你們是來問,虎皮是誰剝的?」
內室,顧老大夫定定看了重萬里一眼,臉上不無防備。
重萬里一頓,阻止於小公子解釋,自己上前行禮:「某自幼痴心武藝,雖不說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可在刀法劍法上不居人下。昨日乍見那虎皮,某相信剝皮之人刀法不在某下,遂起了惺惺相惜之心,還勞顧老引見。」
顧老大夫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