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人手腳顫動,面上一層汗。
花雲輕笑,縱身一躍,輕鬆上了梁。
鄭大人叫:「花雲。」
花雲對他笑了下,手指叩過,一停,手指變成爪形,輕輕鬆鬆抓破楠木大梁,掏了一個匣子出來
鄭大人眼神幽暗,不用說,裡面定是賬冊書信一類的東西。
黃大人嘶啞道:「你,你——鄭公子,非要如此?」
鄭大人難言。
花雲躍下,匣子一拋一拋,黃大人覺得那是自己的小心臟在一上一下。
「啊,你,你,什麼意思?」
花雲竟是看也未看,直接將匣子扔到黃大人懷裡。
黃大人緊緊抱住,仿佛抱住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還有別的呀,總要一起找出來才是。」
「方才我每次走過這裡,你的心跳都要加快,離開這裡你心跳便回復了,真是不要太明顯。」
黃大人想哭,哪裡來的變態,心跳聲都能聽見?不知怎的,想起他愛妾經常對他撒嬌說的那句,什麼要枕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聽著他的心跳聲才能入睡,媽的,以後誰再對他說這句話,先抽死她。
讓不讓人活了?
鄭大人木然,花雲真的當女子可惜了,她就應該往刑部大牢裡審問要犯去。
「哎呀,有點兒麻煩,有機關啊。」
黃大人稍微鬆了口氣,便是她找到入口又如何。那入口機關是自己找高人設計的,如果不是特定的步子,便會萬箭齊發將人射成個刺蝟死的不能再死。等等若是她找到入口機關啟動
黃大人心底升騰起一絲興奮,殷切望著她,見花雲突然回頭看他,一慌,迅速低下了頭。
花雲無語,方才她都說她能聽見他心跳聲了,怎麼還這麼不小心?心跳呼吸都加速,瞳孔放大,鼻翼外張總感覺自己太欺負人了,不是一個等級啊。
突然覺得索然無味,花雲淡淡道:「麻煩。」
說著,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轟出。
牆沒破。
但鄭大人睜大了眼。
黃大人這次真的從椅子上滑落下來。
牆沒破,卻裂了縫,而且縫隙後頭不是磚頭,不是石頭,是空的。但絕不是隔壁。
花雲走回來,將癱軟的黃大人扶回椅子上。
「是向下的階梯。黃大人,你想不想我們下去看看?」
黃大人失了魂。
「花雲,你真的搞大了。」
鄭大人扶額,心裡想著要怎麼能讓黃大人悄無聲息辭官隱退不起一絲波瀾並牽扯不到花雲的?更不能驚動他身後的關係網利益網。真是麻煩啊。她花雲怎麼這麼能折騰?
花雲笑笑,在黃大人人中上狠狠一掐。
黃大人嗷一聲驚醒,看向花雲又是恨毒又是絕望。
「黃大人,想不想讓我們參觀一下。」
黃大人機械扭著脖子看了眼鄭大人:「我說了算嗎?」。
「當然。」
「呵呵當然不想。」
「那我們就不看。」
「嘎?」
「什麼?」
兩人同樣驚悚望著花雲,她又要鬧哪一出?
花雲指指他懷裡的匣子:「我沒興趣看。老話說的好,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誰能撈到是誰的本事。人生在世,誰不想吃的好點兒穿的好點兒。人嘛,七情六慾,可以理解。」
黃大人驚得合不上嘴,她不是殺富濟貧的什麼俠盜?怎麼聽著跟上峰大人與他說的話一個味兒呢?這,這,這是同道中人?
鄭大人好想問,你在想什麼?
貪算什麼?為了一口餅乾都殺人的世道里,這種貪實在讓花雲提不起興趣來。而且,想也知道,密室里放的都是金銀珠寶之類的這個世界人眼裡的寶貝,在花雲眼裡,還比不上她家院子裡的一根黃瓜藤。
至少那個結的黃瓜是實實在在能吃的。
她找賬冊,找密室,無非是告訴這黃大人——
「你看,你兒子欺負我哥,不過是仗了你的勢。而你無非是仗了當官的勢。可是,這都不是你的啊。你的官是朝廷封的,有的是法子讓朝廷罷免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