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卻也是橫是橫豎是豎的。還會武藝,早晚教三個孩子耍拳呢。又會講大道理,連閨女姑爺瞧著也是聽這孩子的意思。
都是人家親奶教的好啊,萬姥姥表示她那位正經親家才是厲害。
但萬姥姥越把外孫外孫女放在心裡,越跟萬氏有了一樣的擔心:「咱雲兒這樣的,得說個啥樣的才配得上?」
都把男人比下去了,什麼男人配得上?
萬氏愁啊,只要一想到花雲的婚事就愁得掉頭髮:「我也不知道,反正這村里是沒人能配。過兩年看吧,家裡過起來了,圈子大了,能挑的就多了。」
萬姥姥點頭,這事真沒法急。
買地那邊卻還有些小問題,花長念有些不高興。
村裡的地多在河下游兩岸和村子的西面北面,因為離著山遠,土層更厚些肥沃些。東南接著山,雜草亂石多,還有水泡子,當初開地便都避開了,但也不是全然沒有。比如,在買下來的河段南邊就有幾戶人家的幾塊地。自然是沒能當時買下。
花長念便是因這事生氣。
地並不是好地,最好的那塊才是中等地。他挨家去問了,願意多出一等價錢買下來,那買地的人家可以在村西村北買下同等更好的地。
他覺得是兩全其美的事,別人也覺得是,只除了一戶。
他想著都氣,才兩畝的大小,不過是下等地,竟跟他要上等地的價錢。他只是想了一夜再去相問,竟然漲價了!
別的人家已經和和氣氣賣了地,就那兩畝不是自己的,花長念是怎麼看怎麼扎眼。偏那戶賴的不行,哭天抹淚說自家七八口子就指著那兩畝地吃飯了。
花長念都想一口呸死他,誰不知道誰呀。別人的地都正經種著,你這地想起來點倆種子,想不起來就荒著,不是村里人都知道,當時縣衙的人差點兒當野地一起量了。還是他主動開口說是有主的。
小兔崽子。
花長念憤憤,錢他出得起,可他犯噁心。
花雷聽了立即道:「爹,你再去說,就只出中等地的價錢。他不願意,咱就不買。涼涼他,他自己就覺得沒意思了。」
花長念猶豫:「真的?他要真不賣呢?」
花雨撇嘴:「爹,他就是吃定你會這樣想。不賣就不賣,以後咱在他周邊砌牆圍起來,看他怎麼種,反正周邊都是咱的。」
花長念覺得,自家孩子越來越霸氣了。涼著就涼著吧。
花長念又去了趟,那人得意洋洋,分明就是吃准了他不願放手,又漲了價。心裡還鄙夷那幾家,要是大家一起坐地起價,不定能多得多少銀錢。
花長念也不生氣了,把自己意思一說,那人當然不願意,花長念轉身就走,喊都喊不回。
沒到三天呢,那人自己上了門,哼哼唧唧讓花長念再漲點兒錢。
花長念很老實的告訴他,自己不缺那兩畝地。你自己留著吧。
那人面色不好,想起自己家人,還有村里人的話,心知是沒法跟與父母大人相識的大地主硬抗,只得按花長念的價賣了地。收了銀子給了地契還想抱怨兩句,花雲那麼涼颼颼一掃,低著頭夾著屁股就跑了。
花長念拿著地契反省,自己就是太軟和了,才被人家欺到頭上。(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一章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