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噎住。
「爹,別人我不信,可他花長念最聽你的話,只要你跟他好好說,說說你這個親爹,他一向最聽你的,他怎麼可能不答應?」
這是怪他沒好好說?花老頭還一肚子火氣呢,揮揮手不耐道:「他答應有個屁用?能去求動父母大人的是花雲那個死丫頭。那死丫頭不願意。」
花長祖瞪大了眼:「花雲還能不聽花長念的?」
「問你娘。」
花長祖覺得這話怎麼聽著怪怪的?扭頭去看李氏。
李氏一邊罵一邊把那天萬大舅家的事拿出來說,極力惡魔化花云:「就因著這事,花長念放出話來,以後他家只聽花雲的。」
花長祖眼睛更大:「他還來真的?」
李氏想起那天在人群里看到花雲對付曹氏幾個的狠勁兒,仿佛一個個耳刮子打到她臉上似的,心有餘悸:「那丫頭能吃人哩。」
花長祖皺緊了眉。
李氏還在罵:「萬氏那個沒腦子的,想不到家裡藏了那些好東西。老頭子,你可看見了,那銀光閃閃的,他花長念可是你親兒子,不孝敬我這個後娘就算了,咋不給你這個親爹買啥值錢的送過來?呸,送一車柴火還想讓咱家記他情呢?萬氏沒良心的,我可是她正經婆婆,有好東西寧肯讓那家上不了台面的破落戶摸去,也不知道送來孝敬老的。還敢讓萬家人住她夫家,現在更厲害了,拿自己銀子倒貼娘家呢…」
花長祖聽得頭疼,揉揉太陽穴,問花老頭:「就只能找花雲了?」
李氏立即住了嘴,緊張看著花老頭。
「唉,那個憨子答應了他自己能求動父母大人?還是得花雲出面才好使。」
花長祖臉色變了又變,花雲是誰啊?不說六親不認,單說花長念這個親爹都被壓製得死死的,她能幫自己這個忙?以前,雖然自己和方氏沒直接對上她,可…
「無視祖輩,馭使親父,她這是不忠不孝,不順不從,我——」
要告她一狀?花長祖那個憋屈,自己還有求著她的,不正是因為人家才是跟父母大人攀得上的人嗎?
「爹,你就真沒法子了?」
花老頭想不出轍兒來,無奈道「有什麼法子?她不聽她爹的話。」
所以他兒子聽他的話也沒用啊。
花長祖臉色變幻,最後一咬牙,獰笑:「有個人的話,她總得聽。」
花老頭忽然覺得不怎麼美妙。
「花長念,花長念,趕緊去看看吧。」一個男人扛著鋤頭忙忙跑過來,臉上又是新奇又是納悶,眼裡熊熊燃燒著八卦之火:「你爹在你娘墳頭哭墳呢。聽著可悽慘了。」
「啊?」花長念沒聽明白。
邊上立即有人圍過來鬧哄哄的問到底咋回事。
花長念正站在塘子邊呢,人可多。
那男人把鋤頭放下來,唾沫橫飛:「我婆娘非得要我去給她弄棵柿子樹栽院裡,我尋思著東邊山裡頭多——」
「說重點。」邊上人急的不行,柿子樹又跑不了。
「這不是就說到了。」男人瞪了那人一眼:「我才進到了山包包那邊——長念,我可沒進你家墳地啊。」
「說重點!」
沒見大傢伙兒都急著聽嗎?
男人又瞪了眼:「我的娘呀,就聽見有人在哭。我一瞅,可不是長念親娘墳前趴著一個人嗎?我還納悶呢,來的路上明明看見長念在這邊了呀,咋跑的比我還快呢?我這腿腳不慢呀——」
「是是是,為了你媳婦的事兒,你敢慢嗎?趕緊往下說。」
急死個人。
「我不是看不清嗎,就往那邊走了幾步,好傢夥,那人開始嚎了,一開嗓子,我聽出來了,是長念他親爹呀。真是嚇死我了。」
可不是嚇死了。當初大李氏把花家人折騰的夠嗆,花老頭不顧夫妻情誼就讓大李氏從祖墳里遷了出來,那時他可是害怕的不行。咋還專門跑到人家大李氏新墳前哭去了?
這是…鬼附身了?
花長念覺得自己還是沒聽明白,指不定是在做夢呢?暈乎乎又問:「你說啥?」
哎喲喂,真急死個人。
「還問啥呀,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