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雲心情開始不美妙了。【全文字閱讀】從花長念萬氏要跪的那刻起。
她見過一個小基地的頭領,要求身邊人見他都要跪的,不管是跟他說話還是服侍他吃飯睡覺。那個基地的人,人人膝蓋多縫三層布。不願意,好啊,滾出基地,誰讓他是最厲害的異能者呢。還要口稱什麼統領在上的屁話,在上的是變異鳥好不好?你倒是騎上去啊。
花雲他們借路,很是見識了一把。那人還想奴役隱藏實力的他們一行人來著,被隊裡的火辣妹子用毒藤捆了一圈又一圈——維持著跪姿,半吊在空中,只那個重點部位露著留給變異鳥…咳咳。馬蛋,敢讓她跪在床上侍寢,讓你一次跪個夠!
那人做事猥褻,長得更猥瑣,方才花雲下意識便想起那張肥的變形厚腫嘴唇眯縫眼色咪咪留著哈喇子的臉,心情立即晴轉陰。
花長念不想走,萬一孩子被欺負了呢?
花雲只好道:「爹,要不你帶著娘和弟弟妹妹先到門外?萬一咱家來了賊人,你們好趕緊叫人。」
鄭縣令一噎,有這麼當面說人的嗎?
重萬里臉色也不好。
花雷頻頻使眼色,花長念還是帶著人出去了,四個人就站在大門口往屋裡望。
這真是——
「咳咳,姑娘,在下真是此地縣令,我姓鄭。」
花雲點著頭:「鄭…大人,幸會。」
這人通身氣派,絕不是小地方能養出來的。
鄭縣令看著人家平靜無波的模樣,頓時有種自討沒趣的感覺。再看看一邊的冰山,突然好生氣,自己幹嘛湊上來遞臉找打?
索性也不再說話。
他不說話,花雲自然不說話,花雷當然也不會開口。
重萬里只好自己來。
「昨晚見殺狼人英姿勃發,揮灑肆意,想不到竟是一位小姑娘。敢問…姑娘還未及笄吧?」
花雲點了點頭。
「姑娘身手實在了得,便是在下常年勤練武藝,也做不到姑娘那等地步。入狼群如閒庭信步,取狼命似信手拈花…」
花雲又點了點頭。
鄭縣令牙後根直疼,這廝竟然會誇人?還是個女子。
重萬里臉更冷了,找話說很難好不好?這還是他第一次費盡心思跟人聊天,何況還是個小女孩,還是自己有求於人,姓鄭的就不能幫幫忙?
鄭縣令恨不得哈哈大笑,他這朋友自小便是個話少的,又對女孩子忒不耐煩,自己三生有幸能看到眼前這幕啊。
花雲覺得眼前這張沒表情的臉實在沒什麼好看的,年紀輕輕做什麼冷酷樣子,有本事拿冰塊覆在臉上啊。小孩子,還忒嫩,以為板著臉便成熟了?幼稚。
當然,板著臉的花冰更可愛了。
「你說話便好好說,什麼庭啊信的,我也聽不懂。你誇我殺狼?是我身手好。你們跑這一趟就是為了誇我的?有話直說吧。」
呼,這是被打臉了?
鄭縣令更是打定主意不開口,只看好友怎麼對付。
「是…在下拘謹了。在下此來,實是想見識一番姑娘殺狼的利器。」
「然後呢?」
「啊?」
「如果你只是想看看,我可以給你看,看一眼,一兩銀子,不能超過十兩的量,你們可以走了。」
「…」
重萬里靜默,這是在羞辱自己嗎?最多看十眼?不讓自己碰的?那有什麼用?他要的是——
疆場上練出的氣勢一層層釋放出來,鄭縣令原還笑著不語,後吃了一驚,望著好友驚疑不定。他…竟然用氣勢壓一個小姑娘?要知道,他可是殺過多少人的。
好似驚濤駭浪撲面,花雲心道,果然,這人是殺過人的。只是——當自己會怕嗎?
花雷臉色一白,雙腿顫顫,後退一步。怎麼突然這麼恐懼害怕,只想…轉身而逃?
一隻溫暖並不細膩的小手悄無聲息握住他的手。花雲微微用力,花雷便挨著她坐在了長凳上。溫暖堅定的力量從手心傳來,他側目看花雲那張從清醒來便一直淡淡的臉,仿佛風雪中點著燈的屋子,莫名心安。
花雷臉色又變得正常起來,鄭縣令看著嘆奇,這小子膽子不小,可——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