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天天吃就好了。」夢巧不好意思地說。
&個糕點樣子真好看,不知道怎麼做的,我想學學……」蕭千雲搓搓手,心裡還惦記著自己的挑擔子買賣。
蕭杏花聽到這話,嘆了口氣,鄭重地說:「可是你們必須明白,你們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不是街頭賣撒子的,也不是以前窮得賃人房子的,這樣的飯菜,你們以後可能天天吃日日吃,會吃到厭倦膩歪,吃到再也沒有胃口!」
&可能吧,這樣的菜,我一輩子都不會膩!」佩珩不解地道。
&多了,總是會膩的。我覺得想要不露出寒酸相,就是說,你們看到這酒席,就要好像天天在吃,一點不稀罕這玩意兒!」
眾子女聽著,先是若有所思,後是覺得很有道理。
&了,爹這裡的管家下人可能都吃過這些菜的,都不把這個當回事,咱們要是一臉饞相,可不就惹人笑話唄!」
&錯,說得正是這個理。」
一家人子又好生商討了一番,最後大家都決定,以後把前幾日打造的金銀都戴上,再不做出看菜兩眼放光的饞樣兒。
再好吃,也得忍,忍住!
蕭杏花和子女們一番說話後,看看時候已晚,到了各自歇息的時候了。幾個子女中,千雲和佩珩都比較心細,不由問起來:
&是剛才爹一氣之下離席了,總是要看看他是什麼意思。」
蕭杏花道:「這個你們不必操心,我自去問問。」
眾子女聽了這個,終究還是有些擔心,最後壯起膽子提醒道:
&雖說那是爹,可到底和咱們不熟呢,你說話的時候總是要謹慎,免得惹怒了人家。」
蕭杏花自然明白兒女們的擔憂,笑道:「這個你放心,當著他的面,我自有分寸!」
一時眾位子女拜別了蕭杏花,蕭杏花跟隨了那柴大管家來到了後面院落,這是一個小小的四合院,也是如今蕭戰庭臨時下榻之處。
她是蕭戰庭的結髮之妻,按理說,今晚也該歇息在這裡的。
她來到這院子的時候,便見蕭戰庭正孤身一人坐在月光之下的矮杌子上,手裡捏著一盞酒,正在那裡低頭悶飲。
月光如銀,灑在巴掌大的小院裡,周圍很是寂靜,牆角下蟈蟈兒偶爾不甘寂寞地叫上幾聲,清脆可人。
蕭杏花望著他那寬厚健壯的背影,不免輕嘆了口氣。
其實她一向畏懼這個男人,也嫌棄這個男人。
畏懼他身軀健壯結實,自從圓房後每晚都將她好一番折騰,第二日幾乎都是顫著腿兒爬起來去灶房裡做飯,也嫌棄他粗魯不懂風情,總是上來就做,連個知心話兒都不會說。
當然心裡其實也有自憐,憐自己打小兒被人拐賣,跟著那拐子不知道遭了多少罪,最後天可憐見,做了他家童養媳,婆婆雖說對自己還好,可私底下總是偏疼他的,暗地裡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流了多少眼淚。
後來以為他死了,再也不回來了,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在最絕望的時候,心裡企盼著他能回來,能狠狠地抱住她,給她一點想頭兒,可是一天過去了,一年過去了,她沒等到他人,卻等到了他的死訊。
俏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是一個人拉扯三個孩子,流下的眼淚她往肚子裡咽,這些事都過去了,不想說也沒必要說。
只是如今,好不容易一切都熬過去了,他倒是終於出現了。
不但人出現了,還帶來了潑天的富貴。
他再不是往日隗繼山下只有力氣的窮壯丁了,他改了名姓叫什麼蕭戰庭,他飛黃騰達,權勢滔天了,人看著穩當了,氣勢也和以前截然不同,就是那性情,也總讓人捉摸不透。
其實若不是出這麼一樁子事兒,蕭杏花或許會躲著他吧,孩子都大了,認不認都不打緊的,街頭挑擔子也能混口飯吃,誰稀罕這富貴?
但是如今認了,其他的路就被堵死了,只能硬著頭皮來他身邊謀取這錦繡榮華了。
於是她蕭杏花,少不得低下頭,一如年少時般,陪著他說說話,把他那硬脾氣哄上一哄。
她也拽了一個矮杌子,陪著他坐在旁邊,放柔了聲音道:「鐵蛋兒,你剛才可是有什麼不喜?若是,好歹說說,免得兒女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