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期待地等著。
&實早年我出外行軍,曾遇到一位神算,他擅起名也擅測算,那個時候我還不曾得到你們出事的消息,心裡知道狗蛋牛蛋這名字終究不雅,於是出了銀子,請人家給起了名,想著等回到家鄉,便把這牛蛋狗蛋的名字改了。如今十五年過去了,這名字終究是能派上用場。」
說著間,他竟從袖中掏出了兩個名帖,只見那名帖年代久遠,紙張已經薄脆,上面赫然寫著「蕭千堯,蕭千雲」。
蕭杏花接過來,細細地品了一遍:「這兩個名字確實不錯,那就改了這個吧。」
一旁的牛蛋狗蛋聽了,雖然不懂那名字中含義,不過聽著卻比什麼牛蛋狗蛋要氣派一百倍一千倍,當下跪在那裡,謝了這侯爺爹的賜名之恩。
而這兩個蛋兒,從此後,也就改名,一個叫蕭千堯,一個叫蕭千雲了。
&今你我骨肉重逢,怕是有諸多事情要料理,然而出門在外,許多事我也一時顧慮不周。這個是柴管家,這些年他一路跟隨我身邊,對我忠誠有加,幫我料理後院。杏花,但凡有什麼需要,你儘管對柴管家提起就是。」
蕭杏花等看過去,卻見他左側站著一個男子,四方臉兒,眉眼短而齊整,頭上戴個方巾,正笑著看過來。
聽到蕭戰庭提到自己,當即跪下,恭敬地道:「小的拜見夫人,給夫人請安,拜見兩位少年和少奶奶,拜見姑娘。」
蕭杏花見又出來一個供使喚的,想著這富貴人家規矩可真是大,僕人也真是多,當下便再擺起身段來,淡聲道:「柴管家請起就是了,以後有什麼事不懂,還要靠著你指點呢。」
那柴管家自然連連說不敢。
蕭戰庭這邊吩咐完了,恰好也到了晚飯時間,於是一家人便去用膳。
蕭戰庭和蕭杏花做主位,其餘兒女媳婦分次按序做開。
&本今日是當地縣丞要擺宴,只是想著你們會不自在,也就拒了。如今這是家宴,你們也不必拘束,想吃什麼儘管吃就是了。」蕭戰庭望著眾位兒女,這麼說道。
蕭杏花看過去,卻見這一桌子的菜,花樣繁多,不說其他,便是糕點,都有十幾樣,每個都裝在精緻小碟子裡,心裡不免暗暗咂舌。
不過當著蕭戰庭的面,她卻不肯露出大驚小怪的樣子來,便故作淡定地說:「原說得是,你我一家人多年不見,如今好不容易骨肉團聚,也該一家子好生吃個團圓飯。」
蕭杏花這一出口,旁邊兒女媳婦眼裡瞅著那一桌子的菜,自然都紛紛點頭:「母親說得極是。」
一時這家宴便開始了,蕭杏花也就罷了,再是覺得這飯菜花樣繁多都是稀罕物,她也拼命地忍住了,怎麼也不能讓蕭戰庭小看啊,可是那些兒女媳婦,眼裡早就放光了,此時一旦開席,真是猶如餓狼一般,筷子紛紛伸出。
蕭杏花暗暗咽了下口水,不著痕跡看過去,卻在那麼多菜種,一眼就看到了其中有個紅燒肘子。那肘子一看就知燒得稀爛噴香,咬一口怕是都要香到骨子裡,她待要提箸取上一大塊來,又覺得那菜距離自己遠,取起來分外不雅觀,只好忍著。
誰知道正瞅著呢,只見夢巧兒上前叉了一筷子,晶瑩剔透顫巍巍的一塊,自己分了一半,給蕭千堯也分了一塊,接著春梅也不甘示弱,上前也是一筷子,又是晶瑩剔透顫巍巍一塊,她倒是個細心的,她分了佩珩一塊,給了蕭千雲一塊。
佩珩不好意思,低聲道:「我自己來就是了。」
說著間她也上前,直接一筷子上去,又是晶瑩剔透顫巍巍一大塊!
可憐蕭杏花此時眼中再無別個菜了,隻眼巴巴地瞅著那肘子,那麼一大塊肘子,被這幾個貪吃的兒女你一塊我一塊,眼瞅著分了大半呢!
這群兒女啊,枉我平日裡只說你們孝順,怎麼現在,都想不起來老娘了!
她捏著筷子,正猶豫要不要上前,也插一大塊來!
正猶豫著,蕭戰庭卻抬起手來,動筷子,直接取了那塊肘子上最嫩的一塊,上面還有軟糯帶勁的白肉筋兒呢。
這下子蕭杏花徹底絕望了,盯著那個紅燒肘子裡面的湯湯水水,不免痛極恨極!
這群人,分明是要饞死老娘啊!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蕭戰庭卻將那塊